送白涣回家后,邵景文回了警局,盯着那本日记和白涣画的画像,不断回想起刚刚白涣和局长的对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遇到这个白教授,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在意一个人。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进入游览器,输入了“白涣”两个字,下面有很多条网站,第一个就是:白涣《阴影》。邵景文挑眉,点进去看了看。一进去就是一幅画,是一个人接纳了地狱,放弃了步入天堂的机会,画风虽看起来凌乱,却恰到好处。邵景文又看了白涣的简介,三个词语映入他眼帘:离异 家暴 二婚 邵景文瞳孔聚缩虽然简介因为保护隐私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白涣过得并不好。
文案上只写了:白涣毕业于阳荝美术专业学院,10岁父母离异,母亲当夜逃跑,将他留在家中,父亲因此将白涣当出气筒。在白涣14岁打进医院,因为当初他还是未成年人照片上的人脸上有马赛克,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淤青。后来他父亲在警局蹲了三天后释放,到16岁那年父亲二婚,继母也有一个16岁的孩子。父亲偏爱继母的儿子,让白涣自己打工赚班学费。是白涣的美术老师帮助他后一举成名,但是这位名叫陈建琅的老先生病逝于两年前。
“怎么会这样……”邵景文紧紧盯着这几行字,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位看起来26岁都没有的男人经历了这么多……“白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邵景文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文件面上的一张纸已经被他捏的发皱。他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在纠结,要不要去问他,但是他还是放弃了,就像他和白涣说的那句“不想说就不问,这是人之常情”他抚平文件,开车回了家。看着自己家对面的那扇门,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门进屋。他的心情很复杂,有疑惑,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同情。
“白涣……白教授……”邵景文躺在床上喃喃道,他现在可以理解白涣说的“差不多”了。
另一边,白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理医师发消息过来确认时间,白涣约了明天下午一点的诊疗。白涣也再想要不要告诉邵景文,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他没有这个勇气将自己的经历全部吐露出,他也怕邵景文会觉得他做作,装可怜。白涣思想开始矛盾,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他知道,,他又躯体化了。他撑着不适的身体,踉跄的走向柜子前。艰难的伸手拿起一瓶药,倒出五颗。就着水咽了下去。他蜷缩着身子在床上,显得他更加单薄瘦弱。药效渐渐发作,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中,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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