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往下淌时,肉被割下时,庄应知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抬头、睁大眼睛、泪水涟涟。
刽子手也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她丢掉刀,找个凳子坐下,开始吸烟。
萦绕身边的薄荷味,让刘映之好受很多,隔着升起的烟雾,也能看到痛苦的面庞。
“今天我们吃辣椒炒肉”,男人的舌头黏附在上颚,发出清晰的“dede”声,“这些小孩的肉就是嫩啊”。
“我不吃,屋子里还有些泡面”,刘映之没那变态的癖好。
男人挥起铲子,“爱吃不吃,老子才是厨子”。
最旁边的瘦小男人摇头晃脑:“刘姐,没泡面呢”。
刘映之掐灭烟,“那怎么办,我们都在这地下室躲了半个月,一直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厨子,你找下那位”。
油下锅,“滋滋”的响,厨子把切碎的青辣椒丢进去炒,边翻面边回道:“前几天就联系不上,我再试试”。
辣椒盛起来,再起锅烧油放肉,“廋高个,你怎么想?”。
厨子把问题抛给廋高个,“一逃,二躲,就这两办法”。
“说地什么屁话,谁不知道”,刘映之翻了个白眼,红唇下吐出的是尖酸刻薄。
廋高个笑呵呵,“哎哟,姐别急,首先我觉得躲在这儿肯定是不可行的,别说其他,就是再不出去外面,我们都得饿死”。
“所以,我们要逃?”,辣椒炒肉被端上木桌,色香味俱全。
廋高个面不改色地喝完杯子里剩下的血,“当然要逃,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而我有一办法……”。
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刘映之忍不住拍手叫好。】
庄应知蜷缩在被子里哭,先是闷闷的哭声、然后是压抑不住的抽泣,最后是自暴自弃的大哭。
一双手把他拽起来,他不得不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哥哥的肩头。桑伯山轻拍庄应知的背:“怎么了?”。
“我……我,我就是……”,庄应知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表达的欲望。
桑伯山双手捧起弟弟的脸,“一切都会没事的,哥哥在这”,大拇指拭去新的泪痕。
【庄应知俯下身,亲吻Lucy的手背,“午安”。
Lucy“咯咯”的笑,“庄,你今天怎么这么正经”。
“My foster father,贾先生,今天要过来”,庄应知摊手,在外人看来显然很尊敬他的养父。
“oh God,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Lucy照镜子,从完美的妆容里挑出她所认为的缺点。
“everyithing will be ok,我的养父非常的平和”,庄应知话没落下,门外就传来皮鞋声。
“是谁在讨论我”,贾逐春年过五十,身体依旧健朗。
Lucy迎上去,“贾先生,我去叫父亲下来”,她的眼神里似乎满是爱戴。
庄应知一时也不想单独面对贾逐春,“父亲,我陪Lucy一起去”。
“去吧”
Lucy走地端庄,“哇哇哇,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我父亲,他已经52岁”,庄应知很不理解。
“你不懂,男人就像一瓶美酒,越老越醇,你到底认真看过贾先生吗?他那肌肉,他那深邃的面容”
庄应知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52岁,这酒都馊了”。
“fuck you”
Lucy停下脚步,“其实,我当年也喜欢过你”。
“really?”
“假的,我不喜欢风流浪荡公子哥”,扳回一城的Lucy露出得逞的笑容。
】
“不哭了”,庄应知尴尬地从哥哥肩上离开。
桑伯山叹口气,从床底拿出黑色罐子,庄应知闻到米酒香。
“是米酒?”
“对,我去做米酒汤圆”
两人吃地不亦乐乎,“敬你的自由”,碰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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