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在罗文轩那里,罗恩玉赶了过去,一进门就撞上罗文轩责备的眼神。
罗恩玉看向罗秀,问:"妈妈,你没有受伤吧?"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迟了。
"我没事,多亏了付霄,他怎么样了?"罗秀问。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罗恩玉说着,看到罗书屹和钟芸走了进来。
钟芸在罗文轩身边坐下,开口道:"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吃恩玉的喜酒了,家里很久没有喜事了。"
罗恩玉看了眼对面的几人,转头对罗秀说:"妈妈,我和付霄在一起了。"
罗秀没有意外,应道:"好。"
"真看上穷小子了,还不如陆萩。"罗书屹不屑地说。
钟芸也跟着说:"是啊,恩玉之前不是说在追求陆萩吗?怎么又冒出个姓付的。"
"付霄虽然家庭条件不好,但人长得精神,今天为了保护我和恩玉进了医院,人品信得过。"罗秀说,"恩玉和他自由恋爱,两情相悦,我同意他们在一起。"
罗书屹嘲讽道:"连个70多岁的老头都应付不了,不是身体虚就是苦肉计。"
听到李柯的事,罗恩玉问:"李柯呢?他差点伤害到妈妈,报警了吗?"
罗文轩说:"迁坟的事还得得到他同意,今天的事正好是和他交涉的筹码。"
"付霄是我们的恩人,我不会亏待他,恩玉你别担心。"罗秀说。
罗恩玉点点头:"哥哥的事重要。"她想着付霄受伤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没有人在乎付霄的安危。
罗秀去休息后,罗文轩在书房单独见了罗恩玉。
"你妈妈今天累坏了,本来早就该休息,硬是撑着等你回来。"罗文轩目光严厉地盯着她,"她这么关心你,你倒好,为了个佣人把她丢在墓园里!我走的时候怎么叮嘱你的?"
罗恩玉道歉:"舅舅,对不起。"
"付霄是不是你招到家里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罗恩玉不想和他说付霄的事,简短答道:"是妈妈招来的短期工,3月合同到期就走。"
"天天发的东西也不知道有几个字是真的。"罗文轩满脸不满,"我不同意你和付霄的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妈妈,从明天起,必须时刻陪着她,不许单独外出。"
罗恩玉想解释,今天的事根本不是她的责任——是罗秀瞒着她约李柯在墓园见面,如果提前知道,她肯定会安排保镖陪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换了个话题:"舅舅,妈妈最近心情不好,如果能在清明前办好迁坟的事,她应该会开心些。"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照顾好你妈妈,别瞎出主意。"
"我知道了。"罗恩玉低声应道。
罗恩玉第二天一早和罗秀回了家,中午就去医院看付霄了。是罗秀让她去的,罗恩玉当然要去。
推开病房门,付霄眼睛亮了起来:"恩玉,你来了!"他露出标志性的酒窝,没有气色的脸却让罗恩玉心头一紧。
她走近了问:"伤口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付霄接过果篮和饭盒放在桌上,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拉她在坐下。
"看到你就觉得好多了。"付霄欣喜。
罗恩玉对他笑了笑,轻轻抽回手:"先吃饭吧,别饿着。"
饭盒打开,猪肝的气味飘了出来。付霄不自觉皱了皱眉。
罗恩玉心里一沉:"猪肝补血,你不喜欢吃吗?"饭菜是罗秀安排的,她连付霄的口味都没来得及问,愧疚感涌上心头。
"没关系,我爱吃鱼汤。"付霄笑着舀起一勺黑鱼汤,"这个能帮助伤口愈合吧。还有菠菜、鸡肉,我都喜欢。"
他尝了一口,眼睛弯起来:"味道特别好,你也尝尝。"说着就舀了一勺喂到罗恩玉嘴边。
罗恩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尝了尝。汤鲜味美,可她心里却酸酸的。
付霄自己每吃两口,就要喂罗恩玉一口。不能跟病人抢饭吃,罗恩玉吃了两口就不要了。
"我不太饿,10点多刚吃过营养餐。"付霄又夹起一块鸡肉,"我们一起把这些饭菜吃光。"
罗恩玉顺从地张嘴,咀嚼着饭菜,她明明没胃口不想吃的,但还是没有拒绝,可是咀嚼的感觉却比平常轻松了很多。
“让我看看伤口。”罗恩玉轻声说,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真没事。”付霄下意识往回缩,却抵不过罗恩玉执拗的眼神。她蹲在床边,小心翼翼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露出层层叠叠的纱布。绷带裹得整齐,却仍让她想象到伤口的模样。
“疼不疼?”罗恩玉指尖悬在纱布上方,却不敢触碰,“那天那么危险,你怎么就冲上去了……不值得。”
付霄用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只要你平安,我怎么样都值得。”
罗恩玉将脸埋进他掌心,声音闷闷的:“我不要你死,不能失去你。付霄,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你让我体会到了被爱的感觉。”
付霄呼吸一滞,突然倾身吻住她。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皂角香。这个吻小心翼翼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却又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滚烫,让她罗恩玉尖发麻,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腔。
分开时,她望着付霄眼底翻涌的深情,喉咙发紧说不出话。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轻声说:“我爱你。”
罗恩玉破涕为笑,或许她早就已在不知不觉间,陷进了这份独属于他的温柔里。眼眶瞬间发热,她抱住了付霄,哽咽着说:“谢谢你爱我。”
"真不追陆萩了?"白昕挑眉问。
商绮仙歪坐在沙发上,涂着红唇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那种高岭之花,没意思了,大街上随便抓个男人都比他有趣。"
"你终于想通了。"白昕嗤笑,"我早看他不顺眼,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商绮仙瞥了眼腕表,起身说:"我还有事,下次聊。"她拎起的珊瑚摆件的袋子,踩着细高跟扬长而去。
周末的教堂人潮涌动,商绮仙远远望见菲利克斯在和人说话,故意没打招呼,轻车熟路溜进他的办公室。无聊地刷了半小时手机后,她坐不住了,目光扫过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
随手抓起一本,一翻开就到了夹着书签的页面,她快速扫过最上方的文字,写着:“在上帝眼中,自杀在道德上是错误的,违背了祂所定的诫命,即有意夺走无辜人的性命(谋杀)。不但杀死别人有错,而且自杀也是错误的。”
"不要动我的东西!"菲利克斯出现在了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商绮仙举起修好的珊瑚摆件,笑得张扬:"好心帮你修东西,怎么还凶人呢?仔细看看,是不是跟以前的一样?"
菲利克斯接过珊瑚反复查看,勉强挤出一句:"谢谢。"
"谢完就想打发我?"商绮仙突然凑近,对上他警惕的眼神,心里莫名有点儿难受,“我需要牧师的开导。”
她真的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商绮仙唉了一声,说:“我有一次差点儿死掉,因为一个男人。”
"我可是有秘密要分享哦,关于我差点死掉的那次——因为一个男人。"
"生命是上帝的恩赐,为任何人放弃都不值得。"菲利克斯皱眉后退。
"是意外啦!"商绮仙说,"我被拒绝后泡澡喝红酒,结果睡着了。醒过来就在医院,所有人都以为我自杀,我干脆将计就计咯。"
“过度执着只会会让人陷入痛苦的循环,上帝对每个人的生命都有美好的计划,等待属于自己的爱情,在等待的过程中可以不断提升自己,做好准备迎接真正合适的感情,当祂为你开启那扇门时,你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与契合。”菲利克斯自顾自地开导她。
商绮仙突然按住他的肩膀,踮脚凑近:"我都告诉你我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该回报点什么?比如......这个宝贝珊瑚的事。"
"无可奉告。"菲利克斯冷着脸转身。
商绮仙眼疾手快,猛地从背后抱住他,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菲利克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菲利克斯浑身僵硬,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红晕。
"谁开玩笑了?"商绮仙绕到他面前,单手撑住门板将人堵在角落, “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的爱断绝。”她故意咬着嘴唇,模仿虔诚的模样,"这可是你看的书里的句子,我现学现卖,感动吧?"
菲利克斯的喉结动了动,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让开,还有人还在等我。"
"回答我!"商绮仙突然抬高声调,"答应还是拒绝?给个痛快话!"
"我已发誓献身上帝,不会有俗世的感情。"菲利克斯握紧拳头。
"哪个教派规定不能谈恋爱?"商绮仙突然狡黠一笑,"还是说......你其实有点心动,只是不敢承认?"
菲利克斯猛地推开她,慌忙出去了。
商绮仙望着他狼狈的背影,觉得好笑:"什么禁欲系牧师,被逗两下就破功了。"
她哼着歌整理裙摆,“下次再找点更刺激的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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