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灭世

“你……你在胡说什么？”听闻此言，宇智波鼬终于按捺不住，眉头紧皱，冷声质问道。

“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不是猿飞一族、志村一族的走狗？你不会真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为了所谓的火之意志吧？”

“瞧瞧，猿飞一族和志村一族如今多么壮大！曾经的小家族，他们的祖地如今广袤无比，产业遍布木叶的七成。”

“这真的是火之意志？何时火之意志成了‘猿飞意志’？你就是为了这‘猿飞意志’才来屠杀自己族人的吧？你个畜生！你这只猿飞日斩的狗。”

每一个字如利箭般刺向宇智波鼬，他紧握着太刀的手掌微微颤抖。

宇智波鼬再也听不下去，目光扫向刀刃上的鲜血，他已杀了太多人，一切已无法回头。

他必须是对的，必须是为了火之意志！

他……是为了大局，他绝对不是什么猿飞的狗！

再也忍受不了，宇智波鼬转身，离去。

确认宇智波鼬已经离开后，宇智波带土才生硬地开口：“那些事情？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他满心疑惑，对方为何会知晓自己是宇智波带土，是如何识破自己真实身份的？

还有，对方的瞳术究竟是什么？

此时，宇智波灾厄玩味的注视着宇智波带土：“我就知道你想弄明白，行吧，你是我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左眼，和我的名字一样，名为灾厄！灾厄是什么？是天灾，是包罗万象的天灾。”

“或许是命运使然，我来到这个世界，一心想要所向披靡，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渴望掌控世间万物，于是便觉醒了这样的能力。”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灾厄又是笑了起来，笑声嘲讽，“这可都有你们的‘功劳’啊，你，宇智波鼬，还有所有人。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听我的？”

“你们一个个都自以为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哪怕是族里以温柔闻名的宇智波止水，我都跟他讲了，别光听别人怎么说，要看别人怎么做，可他就是不肯相信。”

“还说什么三代目火影多么伟大，木叶多么光明，我呸！”

“我都让他去留意漩涡鸣人，那可是四代目的儿子，瞧瞧鸣人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宇智波止水这个蠢货居然说因为三代火影看重鸣人，还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简直可笑，太可笑了！”

“宇智波止水，还有所有人，都不瞧瞧猿飞日斩那老猴子，对自家族人是什么样的态度，怎么就不磨炼他自己族人的心志呢。”

“一群蠢货，明明很容易看透的问题，他们就是看不明白，还自以为是正确的，一个个都有自己所谓的意志，简直全是混蛋，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想要改变一切，却无能为力。还有你，宇智波带土，你这畜生，你师母待你应该不薄吧，可你不还是害死了她？”

听到这些话，被骂的宇智波带土心中泛起波澜。

他实在不愿去回想师母对自己的好。

“对，我没错，错的是别人。”

宇智波带土如此想着。

可突然，他心中一凛，这不正和对方说的一样吗？

他们哪怕做错了事，依旧觉得自己是对的。

“不不不，我肯定是对的。”宇智波带土心里又坚定了这个想法。

随后，他看向对方的眼睛，那是名为“灾厄”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引发诸多天灾，这般厉害的瞳术，即便强如他，也不禁有些心动。

“你现在就想要我的眼睛，对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我小时候，还让父母多关照你，难道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宇智波带土听了这话，脑海中隐隐约约记起似乎确有此事。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宇智波灾厄逼去，杀意愈发浓烈。

“你们统统都不是东西！行，那咱们就比比谁更狠！”

“你们每个人不都怀揣着改造忍界的抱负吗？可你们呢，把杀人当作有气量，还觉得那是迈向美好世界必须经历的坎坷，”

“对吧？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个世界已经畸形到骨子里，充斥着扭曲的世界观，这样的世界，毁灭了也罢！哈哈哈哈……”歇斯底里的狂笑声，从宇智波灾厄口中爆发出来，那笑声中满是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憎恨与无尽的讽刺。

此刻，宇智波带土已然高高举起手中的镰刀，眼神冰冷地说道：“毫无疑问，你已经彻底疯了，身为宇智波一族，竟沦落到这般田地。我虽不清楚你是如何知晓我身份的，但想必是凭借你右眼的某种特殊能力窥探到的吧。既然如此，那你的眼睛，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对方此刻所流露的绝望，宇智波带土也曾感同身受；对方那疯狂的大笑，他自己也曾经历过。

不过，他坚信自己已然找到了正确的道路，那个美好的世界，必将由他亲手缔造。

在他看来，对方与自己最大的差距，就在于气运与命数，就如同长门常挂在嘴边的“救世主的命数”，带土觉得，只有自己才真正拥有这命数，其他人根本不配。

“想杀我？来呀，动手杀了我啊。”下一刻，宇智波灾厄再次疯狂笑起来，“我倒想看看，你们杀了我之后会怎样？”

“我可告诉你们，我一死，这世界都得毁灭，你们信不信？”

“我这双写轮眼，曾融合过一块石头。那石头究竟是什么？是龙珠？是崩玉？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清楚。”

“它随我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直至今夜，我万花筒写轮眼现世，它终于与我彻底融为一体。”

刹那间，宇智波灾厄发出不甘的怒吼。

“我满心绝望，无比愤怒！但这可是你们最后的生机，真的要杀我吗？”

“想好了，杀了我，世界就会彻底灭亡。我若死去，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都得给我陪葬！”

宇智波带土心里清楚，眼前这人已然疯癫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对方身上察觉到对生的那一丝渴望。

所以宇智波带土，压根儿就不信对方那些疯言疯语，什么死了之后要让世界陪葬，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凭万花筒写轮眼，根本没能力做到那种地步。

至于对方嘴里说的什么石头，还有莫名其妙的龙珠、崩玉之类的东西，他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也因此确认对方精神不正常。

紧接着，宇智波带土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镰刀，“刷”的一声，利刃如闪电般割破了对方的喉咙。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不仅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笑，脖颈处的鲜血如泉涌般不停喷发，那模样癫狂到了极致，仿佛已然超脱生死，陷入了某种无法理喻的疯狂之中。

“我都给了你，给了这世界所有人最后一线生机，只要别杀我就行，可你们终究还是要杀我！好，好啊，那就一起毁灭，统统毁灭！”

话音刚落，对方眼神中的万花筒写轮眼急速旋转。

宇智波带土瞬间进入虚化状态，丝毫不敢大意，生怕阴沟里翻船。

然而，等了片刻，并未出现任何怪异状况。

紧接着，带土瞧见对方流出的鲜血竟变成黑色，随后其肉体开始一层层消散，逐渐露出惨白的骷髅，头发也变得雪白。

只见对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好，一起死吧！”

带土漫心疑惑，忍不满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