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半天,唐捐都窝在办公室查代孕的事儿,目前只有2001年颁布的《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禁止以任何形式买卖胚子,合子,胚胎,医疗机构和机构人员不得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2003年加了一条禁止任何形式的代孕。
根据中国裁判文书网的数据,代孕案每年都在递增,但不管是代孕行为当事人双方,还是实施代孕的医疗机构,均未被追究刑事责任。
因为《刑法》中并无针对代孕的定罪条款,《办法》也只能约束医疗机构,处罚手段也仅限于罚款或纪律处分,对于代孕双方当事人,尚无任何法律或部门规章进行约束。
就目前的情况,想要那伙人负刑事责任,必须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程落当时是被胁迫的,可人现在死了,如果有留下文字相关证据还好,如果都是口头表述,真的难办。
去医院的车上,唐捐丧着小脸一路沉默,张万尧冷不丁来一句,这个案子不好弄,没事儿多跟冷鹳那几个老家伙讨论讨论,别一个人死磕。
唐捐压着嗓子“嗯”了一声,眉心还是紧着。
到了医院,唐捐去做核磁CT跟DR,张万尧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很快小崽子板着脸出来,他以为是结果不好,眉心一拧,问什么情况。
唐捐挠挠头屁股往长椅上一坐,扭过头看张万尧:“结果没那么快出来,覃医生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也该复查了,等会儿也进去拍一下吧。”
张万尧眉心的结慢慢散开,回了句不用。
这下轮到唐捐皱眉了,一下抬高了分贝:“必须去,不然今天别想走。”
唐捐话刚落地就一把揽过张万尧的胳膊,屁股也顺势挪了过去,张万尧心脏一跳,盯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搭腔,说去,松手。
唐捐说送他进CT室再松手。
张万尧闭眼,鼻子里呼出一长串热气,胳膊不敢动,头也不敢动。
节后的医院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俩人的体检结果八点才出来,唐捐没什么问题,下周末可以过来拆钢板,提前禁食禁水就好。张万尧的,呼吸科的李主任看着片子眉头紧锁,咂摸着嘴半天不说话。
唐捐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说问题很大吗?
李主任捋了捋自己黑白相间的山羊胡,眼睛还是盯着电脑上的各项结果。
唐捐也眼巴巴地望着,更看不出名堂,张万尧拳头“啪”的一声落在诊桌,脸色很臭:“李傲之,有屁快放,再装神弄鬼把你这儿拆了。”
显然我们的李主任早已见怪不怪,眯着眼睛转身,笑着说:“肺是没问题,但肝火太旺,肾阳不足,得吃药,这样,我开个方子,早晚一副,一个月保准药到病除,活力四射。”
张万尧两手抱臂,脸色铁青:“现在规定门诊开药不能超过三天,谁他妈一上来开一个月,要吃你自己吃。”
唐捐没理会老东西的咆哮,一副好学的模样:“肝火太旺我知道,肾阳不足什么意思呀?”
李熬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捋捋山羊胡,一本正经:“所谓肾阳不足,就是常说的肾阳虚,是寒症,常表现为畏寒肢冷,面白或黧黑,神疲乏力,频繁起夜,小便清长,舌淡苔白,常因房事过多引起。肾虚多为长期积累成疾,三五天可好不了,要慢慢来,切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建议食用大补之药,容易损伤元气,引发......”
他还没说完,唐捐就被张万尧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出了诊室。
“干嘛呀,还没听人说完呢,药也没拿呢。”唐捐伸胳膊蹬腿的,引来路人行注目礼。
“干你。”
张万尧脸色阴沉,唐捐顿感不妙,使了吃奶的劲儿挣脱,无济于事。
把他俩送回律所,小元就撤了。
这时的律所黑漆漆一片,秦叔都下了班,张万尧抱着唐捐,开了密码后直奔去76楼的电梯。
“张万尧,你有火去冲鸭子发啊,别老霍霍我成不?”
隔着羊绒大衣,唐捐都能体会到那人身体里的灼灼欲望,刚刚在车里没把他上了已经是万幸。
张万尧沉着一张脸,不应他。
“我他妈身子虚,医生不建议剧烈运动,你刚刚没听见啊,放我下来。”
还是无人应。
电梯在76楼停下,唐捐彻底慌了,开始服软喊师父,张万尧那张脸终于有了笑意,脚步更快。
开了门,直冲卧室,唐捐被丢在床上,立马起身想跑,张万尧顺势压了上来,手臂牢牢卡着他的脖子,眼里的欲望喷之而出。
“学会享受才不疼,别总想跑,你跑不掉。”
老东西一字一句像是在下圣旨,唐捐被压着喘不过气,红着眼反抗:“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被小崽子连着逼问了这么多次,张万尧这次没再回避,胳膊一松,盯着一双求知的黑眸,问他:“你希望是什么?”
这下轮到唐捐思考人生了,不愧是老东西,脑子转的就是快,把问题抛给他了可还行。
唐捐喘过气咳了两声,扯着嗓子喊,我是你大爷。
张万尧嘴角一勾,好,让你尝尝什么叫肾阳不足,说完一把扯开唐捐的大衣领口,一层一层,又是衬衣又是毛衣,眉心立马就紧了,谁教你毛衣外面套衬衣的 !
唐捐对着老东西的脑门儿就是一磕,我要是乐意裸奔都行,要你管,想泻火找鸭子去啊,他们技术比我好,还会自己脱衣服,你别老折腾我一个?直男成不?
“你他妈早不直了。”
张万尧说完俯身在唐捐喉结狠狠咬了一口,继而起身脱掉自己的大衣,外裤......
唐捐看着眼前人精壮的□□和喷之欲出的欲望,刚刚那位李主任绝对的误诊,眼看是逃不掉,唐捐扯了被子当最后的盾牌,红着眼继续叨叨,试图唤醒张万尧心中那残留的一丝理智。
“我认了你当师父,你就得有师父的样,老欺负人算怎么回事儿,那玩意儿是用来拉屎的,不是挨操的,会坏的,上次就涂了半个月的药才好,很疼的,拉屎会疼,坐久了也疼。现在才十点多,你叫个鸭子上来帮你泻火吧,他们是专业的,绝对包你满意,别折腾我了好吗,师父。”
张万尧黑眸一寒,头疼,从那会儿上来唐捐嘴里就一直鸭子鸭子的,脑子里残存的一丝理智也被彻底吞没,一把掀开被子,扛着人进了浴室。
花洒倾泻而下,张万尧把人抱在怀里,一口咬住他喉结,顺着脖颈儿一路向下。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热气腾升,在张万尧一次次的进攻中,唐捐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大脑一阵眩晕,后面,没想象中那么疼。
暴雨倾盆而至,俩人一起抵达高潮。
接着又转战卧室,唐捐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以前跟个玩偶趴着不动的他,现在也学会摇屁股了,他脑子里不想,身体却出卖了他。
完了完了,彻底回不去了,什么时候才可以练格斗啊,他要翻身做主人,立刻,马上。
在床上折腾完,张万尧又把人抱回浴室洗干净,回屋唐捐就睡了,小脸埋在白色丝绒抱枕里,眼睫毛湿答答的。
外面的雨也停了,关了台灯,张万尧把人揽进怀里,摸那还没完全干的小顺毛,掌心包着他后脑勺,鼻子里呼出一长串热气,嘴角一动,沉沉地睡了。
昨晚光顾着摇屁股了,唐捐早上起来□□儿又开始叫嚣,身上星星点点都是老东西情动时留下的痕迹,他似乎哪里都碰过了,除了嘴。
虽然他也不想跟老东西接吻,但总觉得老东西有洁癖,不亲嘴的洁癖。
手机一早就震,银行卡里多了七十五万,陈盛的赔偿金,圣诞节那天开的庭,老东西不让他去,说等着收钱就行。
听说现在全国的被告席都安了防弹玻璃,法警两个都是标配。
早干嘛去了,唐捐胸口又是一痛。
陈盛最后被判了十年,听说霍楠坚持上诉,他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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