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虎牢

孙坚与刘备，同是心怀汉统的忠义之士，纵使出身不同、道路有异，却皆以中兴大汉为志。正因如此，两人摒弃私念，携手共进虎牢关，打算从董卓之手救出被囚的先帝汉灵帝。若灵帝死亡，则天下必定大乱。

现在他们并非孤军奋战，此地尚有袁绍、袁术、陶谦、公孙瓒、孔融、鲍信等义士集结，誓讨奸贼董卓，还天下之太平。

然世道浑浊，人心易散。先前曹操于汜水关惨败，狼狈而归。其败退如同撕裂的旗帜，使得原本对盟军尚存敬畏的张邈、张超兄弟心灰意冷，旋即决然离去。而那桥瑁，本非此联盟之主，却常喧哗自夸，曰：“众诸侯皆因我而集！”终令刘岱、王匡大为不悦。两人借一场小冲突，便将其斩于帐前。事发之后，惧遭清算，二人仓皇而逃。

整个反董联盟就如同风雨飘摇之际，刘表亦识破虚妄，喃喃道：“此军无义，徒有其表”，遂率军撤离。至于西凉马腾，尚未抵达虎牢，便已在中途被董卓女婿牛辅所败，兵败如山倒，无力再战。

此时反董卓之联盟，至此已折损过半。而更可怕的是在虎牢关前，有一尊修罗般的身影却傲然独立，横戟天际、傲视八荒。他便是吕布，号称“项羽再世”。虎牢关下，无数兵将望其如夜见厉鬼，战意俱丧。

更令人胆寒者，牛辅麾下大军亦自西来，与吕布军队会合。至此，虎牢关更是固若金汤，铜墙铁壁，进无可进，退无所退。而虎牢关是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不破此关就没法攻入洛阳。

现袁绍现立于主帐，望着风卷残云的战场，怒火如烈焰焚胸，拍案高呼：

“不止吕布那厮，还有那从汜水关而来的华雄！更有其左右两员猛将，来历不明，却皆骁勇异常。如此态势，叫我等如何制敌？唉，若非众人各行其是，此战早已胜出！现在各位有何提议能破那虎牢关？”

一旁，袁术袖手冷笑，心中暗喜，认为华雄现显于虎牢，那自然孙坚已败北。哼，袁绍之威望终将崩塌，待其力尽，河北归我掌中。真是妙事一桩，妙哉，妙哉。

公孙瓒则凝目远望，思绪翻涌：河北之争，我与袁绍势必一战。但若顔良、文丑未在袁绍之侧，我也无须太急。倒是那名袁绍身边的少年武者……无名之辈，竟有如此风采？

陶谦则沉思：我本欲报答刘备之恩而来，然今见局势混乱，刘备又未至，不如回徐州为上。但再观其变吧。

鲍信暗自盘算：曹操已退，张邈与张超亦去，留我一人何为？袁绍终非一统之主，此联军形同虚设。

袁绍问向众人，可过了半天也无人正面回答，只有窃窃私语。

“你们商量半天也没有头绪吗？那汝等聚集于此到底能干什么！”

袁绍暴怒，可仍无人应答，只有一旁的孔融长叹一口气，说道：

“昔日我等义聚反董卓，本为汉室而战，今却各自为谋。而真忠臣，不过曹操、孙坚与刘备三人。所以此战，若能让他们三人联手作为先锋，其他人作为后援，负责粮草、装备、补给等支援，方可一试，但若诸位仍各自为利而战，便已无义。”

袁绍怒吼：“他们三人都是败军之将，我为何还要用败军！难道你们无一人敢应战吕布乎！？”

帐中忽有一人起身，高声道：“那便让我试上一试！”

众人惊愕，纷纷向说话之人投去目光。

“你是……方悦？”

“正是在下，现王匡殿下已死，袁将军尚留我性命，此等恩情，岂能不报？”

袁绍振臂：“好，便看你斩吕布立功！”

方悦得令后提枪跃马，如风而出，杀气腾腾冲向敌军。然愈近吕布，愈感压迫如山。那身影仿佛吞天魔神，尚未交锋，方悦便已冷汗涔涔。

吕布见有将领从袁军过来，直接单抢匹马杀了过去，两人仅交手十回合不到，方天画戟已在方悦身上留下十几道伤痕，随即一戟挥向其颈脖，方悦首级应声落地。

方悦临死一念：“我乃.....河北猛.....将，怎会如孩...童般无力？此人......莫非真是霸......霸王项羽.....转世之身？”

吕布淡然一笑：“尔等鼠辈，也敢称武将？”

方悦败后袁军众人惊骇

“什么！？方悦竟连十回合也撑不过？”

袁术冷眼旁观，讥道：“方悦不过降将，枉死耳。”

袁绍怒指：“袁术，你既讽我人无能，不如一试？”

袁术心惊，暗骂：狗贼袁绍，推祸于我。吕布者，谁敢敌？

这时又一人跃出：“主公，容我前去讨敌！”

袁术回望：“是你……俞渉？好，你乃吾骁将，定能一战！”

俞渉狂奔而出，威风凛凛。然如方悦般，临近吕布，威压扑面，几乎站立不稳。也仅交手数招，其首级也被吕布斩下。

吕布虽两战皆胜，但十分愤怒，便朝袁军大喊：

“袁绍！你派这群废物，便可杀我吕奉先？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联军众将骇然失色。

听吕布如此嚣张，公孙瓒麾下潘凤、孔融部将武安国忍无可忍，欲出战，可皆被主君按住。因为明白与吕布交手必定有去无归，不如把将领留着作为以后对抗袁绍的手牌。

此时袁绍营中又是陷入沉默，但没过多久就被一人打破。

营外忽闻一声清啸，白马如霜，长枪如龙。一位身着常山铠甲的少年武将拍马而出：

“袁绍将军，末将赵子龙请战！”

袁绍惊道：“且慢，莫要轻进！”

然赵云已去，策马如风，冲破吕布威压

骤然间一骑白马破风而出，银甲闪耀如霜雪，手执龙胆亮银枪，英姿飒霜，直奔战阵之巅。

吕布双目如炬，傲立战场之中，赤兔嘶鸣，方天画戟犹如一轮血月斜挂。他一爽便看出赵云与之前眼两人完全不同，便嘴角微勾，声如雷震：“来的好！看你几分本事！”

赵云未答，直接拍马冲向吕布，然后扬枪直袭吕布面门，且枪影快如雷电。

吕布不闪不避，画戟一横映接，重若千钧，火星四溅！

两马交错，一戟一枪，骤然相击，响声震天！

赵云收枪转马，马尾拂尘硬，连续刺枪，其枪走蛇行，去势如虹。吕布冷哼一声，猛然勒马后跃，以戟荡开赵云来势，随即乘势前压，亦直斩赵云肩门！赵云眉头一皱，枪尾急旋，后挡吕布攻势，枪锋与戟刃再度相交，声如雷鸣，尘沙飞扬！

两人瞬息交手八十余合，皆未分胜负，且双方越战越勇，而围观将士早已目瞪口呆，心中俱生敬畏。

吕布怒吼一声，赤兔踏风狂奔，持戟横扫，戟影化作万千残影，宛如霸王临世，横扫四方。

赵云目光如炬，毫不畏惧，枪出如龙，枪势绵绵如水，柔中带刚，竟如江河逆流，与吕布正面强撼！

两人拳脚交加，兵刃乱舞，枪似飞龙，戟如雷霆，身法俱如鬼魅，快若流光。刀枪未入之地，皆被劲风撕裂，战马四蹄踏得大地规裂！

忽龟吕布跃起马背，空中翻身，方天画戟自上而下劈斩，如坠星之陨！

赵云并未防守，而是大喝一声，也立提枪刺，枪势如柱破浪而起，正中画戟中心，空中爆鸣，劲风卷起十丈尘沙！

一击过后，两人身形剧震，各自倒退数步，赤兔马狂嘶，白龙马喷响鼻息，战场一时寂静无声。

吕布额角见汗，微喘数息，冷冷看着赵云：“你……叫何名。”

赵云挺枪而立，神瑟凝重：“常山赵子龙，赵云！”

“竟有此等骨气，你色名字值的沃记我，住确不失为好敌。”

两人短息片刻后，又上前斗的天昏地暗，可仍难分胜负。而此时，远方军阵，一面青龙偃月，一条蛇矛如雷破空——刘备率关羽、张飞赶至！

刘备高呼：“云长、翼徳，与沃救那少年英豪！”

“我令！”关羽张飞应声而出。

“兄长，沃也上！”刘永亦张弓在侧。

“不可，那吕布勇猛我敌，你留在后方！”

说完后刘关张便上前支援赵云，此时四将会战吕布，虎牢关前风云再起！

“小子，好本事，竟能扛铸这吕布！”

“阁下是.....玄德大人和其弟翼德、云长大人吗？如果有诸位相助，那住们必定我胜吕布”

“正是！抱歉来晚了，沃等并力，一举破敌！”

见敌人聚集，吕布并未胆怯，反冷笑：“吾吕奉先岂是尔等可敌？人来再多也没......嗯！？”

吕布话没说完，一道暗箭朝他我膛胸来，可吕布反应神速，侧身躲开。

“哪个小人！？”

吕布暴怒，他一射扫过战阵，见远方刘永张弓欲发，随猛催赤兔马奔跃眼出，直冲刘永，其余人等见状也立刻驱马去拦，可赤兔太快竟无一人追上，刘永见他冲来也再次设箭，吕布横戟挡开，接着直入刘永射膛！

“受死胸！暗箭小人！”

鲜血飞溅，如落樱坠学。刘永瞠目，心中悲凉：

“呃......这雪......可没.....想到”

刘备悲恸呼号：“阿永！！”

刘永在流逝得意识中，唯有那一声呼唤，如挽歌穿越天地，送他归于黄泉。

——虎牢之战，血染山河，英魂初现，英我未竟。乱世之风，愈加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