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娜瞟了眼面前演戏的两个小男人,嘴角飞过一丝冷风,弹了弹手指:“去吧,那么大领导接见,别误了前途,赶紧去吧。”
“哎,谢谢大鼻涕,谢谢娜姐!”老刀边起身后退,边交待真孟德,“孟德,你帮我陪一下娜姐,下次我再请客。”
“没事,哥,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真孟德半推着把老刀送出包间,顺手把门关上,整了整衬衫衣领,转身回到座位上,躬身向刘娜娜伸出手。
“妹妹,正式介绍,本人姓贾名超,江湖人称真孟德。不嫌弃的话,你喊我超哥就行了。”
“贾超?”刘娜娜没接他伸出来的手,“你不会全家都是做假钞的吧?”
“不敢,不敢。”真孟德收回手,“本人的贾,是贾宝玉的贾;超,是香港小超人的超。我们家祖宗十八代,全村上下,全不敢做半点违法乱纪的事。”
“你是哪个村啊?”刘娜娜有意调侃,“不会是博社村的吧。”
“哪里哪里,妹妹说笑话了。”真孟德再次晃动着手表给刘娜娜添茶,“我是杨德村的,农村户口,家里的田种不了粮了,只好在CBD种房过过日子。”
“唷嗬,杨德村的土豪啊,我就说呢,这换表跟换衣服似的。”刘娜娜笑了起来,挑了挑眉毛,“这换女人,也挺勤快的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真孟德举起手来,“我发誓!本人绝对是童子身。你看我,又矮又丑,还是农村户口,谁看得上我呀,是不是?”
“嘿,你这农村户口,可比我这城镇户口值钱多了。怎么样,给姐介绍一下,我也到你们村落户?”刘娜娜开玩笑似的说道。
“欢迎啊妹妹——”真孟德又要给她添茶。
“别喊我妹妹,肉麻!叫姐。”
刘娜娜佯装生气地伸出洁白的小手,重重地拍打真孟德的手背。
真孟德的手一抖,装满茶水的茶杯被碰翻,茶水顺着桌面淌向桌沿滴落。
“哎呀!”刘娜娜娇喊一声,捞裙躲避,嘹亮的大腿挣脱旗袍的开衩,吹响冲锋的号角。
“不好意思,姐!”真孟德故作慌张,拿起纸巾蹲下身去,“我帮你擦擦。”
暗香涌动,纵使是百战沙场的真孟德,也被熏得意乱情迷,心跳的声音,哪怕是两军对垒的第一通战鼓,也跟不上它紧迫的节奏。
真孟德两手颤抖,嗓子直冒浓烟,十指攥紧纸巾,小心翼翼地在肉色丝袜上轻轻揉擦。
“行了,行了,小跟班。”刘娜娜揪了揪真孟德头的耳朵,“你这是给姐擦水呀,还是在吃姐的豆腐啊。”
“姐,你这腿比豆腐还嫩,我想吃也不敢吃啊。”真孟德贪婪地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慢慢地直起身来,“我叫服务员过来换一下。”
“不用了。”刘娜娜挥了挥手,“这么大一张桌子,换个位置就行了。”
“是,是。”真孟德点头哈腰,到另一侧拉开椅子,“姐,你坐这儿。”
刘娜娜起身坐了过去,表扬道:“除了有些毛手毛脚,你这小跟班还挺会照顾人的嘛,比你那大哥强多了。”
“姐,不好意思,我是太激动了,让你受惊了。”
真孟德搓了搓两手,转了转玻璃转盘,拿起勺子和碗,从一只瓦罐里舀起材料繁杂的羹汁,
“这坛佛跳墙虽然是闽菜,可这家也做得非常不错。我特意请店里的大师傅给你煨的,驻容养颜,特别适合你。”
“喂,小跟班,你这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不好看,还需要补养吗?”刘娜娜接过碗,并不买账。
“姐,我嘴笨,不会说话,你直接骂就我好了,怎么能糟蹋自己呢?”
真孟德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满脸献媚地奉承道,
“你那么靓,比这佛跳墙还厉害,如来佛祖见了都要跳墙。不是我说你,你可千万不要去庙里烧香,免得那些和尚都把持不住,把人家庙给毁了。”
“小跟班,你人虽然长得很丑,可话还是说的挺美的。那姐就尝一尝,是这佛跳墙好吃呢,还是我好吃。”
刘娜娜低头拿起汤匙,另一手捞了捞波浪般的头发,露出白皙的颈项,翡翠绿的耳坠轻轻晃荡,彷佛是从宛转流畅的耳廓滚落草尖的露珠。
真孟德直看得醉了,嘴角又止不住地往下歪斜。
“怎么啦,小跟班,你又患病了?”刘娜娜抬了抬眼皮,似乎不经意地问,“上次送酒的时候,你比兔子跑得还快,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你这是什么病啊?多久了?”
“姐——”真孟德擦了擦嘴角,“我这病,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发作。”
“是吗?你的意思,我是你的瘟神?”
“不,姐,你是我的命运女神!”真孟德一步向前跪了下去,抓着刘娜娜的腿说,“我的病,只有你才能治。求求你,救救我。”
“你我素不相识,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救你啊?”
刘娜娜没有躲闪,也没有把真孟德推开,而是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慵懒地往椅子的靠背一躺,火爆的胸脯炸开了旗袍上边的两颗盘扣。
她捏着白色的纸巾,轻轻点抹唇边的油渍,鲜亮的红唇娇艳欲滴。
“姐,你是大慈大悲的女菩萨,你就救救我,治一治我的病吧。”
真孟德从座位旁的纸袋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
“这是门诊的费用。自从上回见了你过后,我就茶饭不思,魂不守舍。在拍卖会上见到这款翡翠镯子,就觉得它应该戴在你的手腕上,才能体现它的珍贵和价值。”
“哦,小跟班,你还挺会哄人的嘛。“刘娜娜取过镯子,漫不经心转着,忽然俯身凑近他耳畔,“就是不知道,你那哄人的本钱,有几斤几两?“
“姐,我本钱很大的,这还有送你的礼物呢。”真孟德的喉咙发出溺水般的咕咚声,从另一个礼盒包装里摸出个丝绒袋,“这是南非粉钻,我特意——”
“嘘——“刘娜娜伸出葱葱玉指,抵住他的嘴唇,旗袍的盘扣不知何时已解到腰际,“小跟班,你不知道么?最贵的礼物——在这儿呢。“说着,抓着真孟德的手按上浑圆的雪丘。
“姐!”真孟德一声虎啸,再也忍不铸了,猛地起身,一把将刘娜娜抱了起来,“走,住们兜风去。”
“小傻子,开车兜风,哪有总统套房暖和我?”刘娜娜指尖划过他颤抖得喉结,“的听说,在威我汀酒店得浴缸里,的看到全城得灯光,夜景挺不错。“
“姐,听你的,的我你去看全城得灯光,不兜风。”
半个小时之后,威的汀酒店8888房,真孟德听着浴室得水声,一个劲地猛灌矿泉水。
刘娜娜裹着的粉色浴袍赤脚走出,真孟德急忙脱下外套:“姐,你看,的这领带款式怎么样?我特意挑我普拉达皮革BOLO。”
“你这小傻子!”刘娜娜拽起他垂到膝盖的领带,像遛狗一样,拖着他来到的前,一把推倒,“都这时候了,你该亮出床是青龙偃月刀!不是这软哒哒的领带!”
火山爆发,熔浆四溅!
一个小时过后,真孟德瘫在凌乱的被褥的,喘息如牛。
刘娜娜裹着真丝睡袍,在窗台上坐了下来,倚窗点烟,看着窗外得万家灯火,徐徐地吐了个烟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家都说,矮胖矮胖是猛将,瘦长瘦长是大王。的还不信。原来,我劳老传说都是真的。”
真孟德望着她指尖忽明忽灭的烟头,月光勾勒出熟女方有的剪影,脑门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自己寻找已久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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