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锡安,打破了昔日的安宁与颓废,就像一个老旧的机器,全力运转了起来。
有了希望,人们的精气神都一下子活了,忙碌了起来。除了实在不能外出的老弱病残,其余只要还能外出拾荒的人们,呼朋唤友,组队着走出地面,搜寻药草,甚至一度闯入了平时一直不敢踏足的深山老林之中。
留守的老弱病残也并没有闲着,自发的将带回来的药草,清洗整理,烘烤干培,碾压成粉。统一送到王三丰住处。
而王三丰则分门别类,将其熬制成不同效用的药膏或丹药,有治跌打损伤的,有生肌活血的,有培元固本的,有滋补气血的.....一时间,却是忙的有些不可开交,甚至连自身的修炼都落下了,但看着锡安人们脸上洋溢的希翼,王三丰却也乐于其中。
更有意思的是,袁飞,放下了手中的研究,跑来王三丰面前跑上跑下,俨然将自己当作了王三丰的助手。王三丰也毫不吝啬,为其传授了许多的药理知识。
随着拾荒队伍的愈发膨涨,采集回来的药草不仅数量庞大,而且品类也比较齐全,基本满足了药丹的需求。
王三丰立刻分发下去,安排分批分次的服食,涂抹,药浴。有条不紊的为锡安人们进行温养身体,虽无法彻底根除核病的侵染,但起码不至于再度恶化下去。
随着药草频繁的收刮采集,外出拾荒的族人不得不扩大搜寻范围,不可避免的造成许多族人遭遇核兽而伤亡,王三丰看在眼里,也是心急如焚,等不下去了。
而且在经过已经长达半年时间的精心药物养炼后,锡安族人的身体素质已经好了许多,引得袁飞啧啧声奇,更加下定决心跟王三丰学习药理。
另一边,见众人身体初见成效,王三丰决心不再等下去了,计划采用一边训练一边采集的方式。随即召集众人,划分两队,一队由夏蚩带队,一队由秦卫东带队,两队轮流出去拾荒收集物资与药草,留下了的一队,开始留守锡安,开始了地狱般的磨炼与修行。
此刻的王三丰还不知道,他这随意的一划,奠定了后世军政分离的领导格局。
锡安中,因为人族体质只是在药物的养炼下稍稍好转,不至于恶化而已,远远没达到恢复复原的地步。所以王三丰决定还是不教族人那些速成但损命的外家练法,而是全部都按照内家法门开始教导。
内家功夫是养练一体的,对于锡安族人最是适合。
从这天起,王三丰从最基本的教起,让所有人都开始站桩,扎马步,养炼身体大弓。
养炼身体大弓之际,王三丰还会亲自向族人仔仔细细的讲解身体的构造,药方培元的原理,让众人明白营养补充配合的重要性。
要想功夫快速上身,除了必要的苦功,还必须要药方的补充配合,否则,强行练武,只会伤身残脉。
这些有些嫌药丹苦口而不愿吞服的年轻小子心中一凝,再也不敢耍小动作。
当然,更多的是已经见识过地面的残酷,在亲眼目睹王三丰那惊人的一撞之后,就像黑暗之中露出的一点天光,再如何的遥不可及,都想拼了命的想死死握住,如何也不肯再次松手了,不管王三丰如何训练,都是咬紧牙关,暗自强撑着。
其中,秦卫东,钟枫,徐少兵等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身体协调性还略显笨拙,但一板一眼,姿势非常规范。
锡安众人中,最亮眼的还属夏蚩,不知道是真的开窍明武了,还是祖上那惊人的基因遗传,不管王三丰如何的要求,他都能很快的领悟,并能摆出规范的姿势,给了众人很好的示范作用。
待部分人站桩和养炼身体大弓都姿势很规范后,王三丰又因材施教,对这部分人增加了训练项目,开始教他们搂、打、腾、封、踢、蹬、扫、挂等招式,教他们发力的方式以及运劲的技巧。
王三丰一个人忙的不可开交,彻底的落下了自身的见罡修炼。但在教习众人习武过程中,王三丰却已难得的梳理着记忆中的一切国术。前世因为王超夫妇的国术巅峰身份,王三丰从不缺国术秘籍,但也是狼吞虎咽,从没有如今这般对基础招式有过深刻的体悟。这次布武锡安,王三丰也相当于重新夯实了一次基础,对身体的细节有了更多的体悟,对于那迟迟迈不进去的罡劲有了许些新的想法。
时间就在两队拾荒队伍这般轮流循环,在锡安族人“哼哈”的摆拳训练之中匆匆而逝。
三个月的时间,锡安众人基本都已经掌握了标准的站桩和养大弓,其中的佼佼者秦卫东,钟枫,徐少兵等人,更是已经熟练掌握了武功招式,而夏蚩,更是耍的虎虎生威,很是唬人。
这天,秦卫东的拾荒队伍回到了锡安,却见队伍之中个个带伤,秦卫东更是被抬着回来的。本来召集队伍准备接班的夏蚩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王三丰正在锡安的中心广场给袁飞指导桩功配套药方的深层药理,就见夏蚩匆忙奔赴而至,脸色很是难看。
“怎么了?”王三丰心中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夏蚩一脸阴沉的回复:“秦卫东出事了!”
听罢,王三丰也不再耽搁时间听其解释了,连忙招呼袁飞赶了过去。
来到秦卫东住所,望着摊卧在床的秦卫东,王三丰急忙把脉,闭眼诊治,许久,才徐徐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流血太多,临时的陷入休克了。
此时,袁飞已经将随身携带的药膏摆了出来,王三丰招呼起袁飞,将秦卫东的伤口涂满了生肌活血的药粉,然后让袁飞回去取些补充气血的药材过来。
“没什么事了,只是需要修养一阵子。”
处理完,王三丰才得闲,招来随同拾荒的人员,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员身上也是带伤,不过不算严重,等着就是为了给众人解说缘由的。此刻听见王三丰说秦卫东没什么事了,也是舒了口气。
“这次,因为我们都已经修炼过武术了,身体比往常强壮了许多,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秦队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很茂盛的深山之中,搜寻到了许多的药草,而且年份品质非常好。我们都非常高兴,在装满了口袋之后,我们就按原路返回。”
那人说着说着,脸色变得异常古怪起来:“但在我们返程途中,我们遭遇了打劫。”
“打劫?”夏蚩一听就火了:“是谁?是外界那些流浪不肯迁来锡安的人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快说,是谁打劫?在哪里?我非灭了他不可!”
那人脸色越发诡异,有些梦语般的说道:“不是人,是野兽,我们被野兽打劫了。它不伤人,就只是抢了我们的口袋。”
“什么?野兽?打劫?”众人越听越模糊,王三丰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你放屁。”不愧是粗神经,夏蚩的关注点与其他人就是不同,他关注重点就是异于常人,一下子就脾气暴躁的像个棕熊:“你还说没伤人?那秦卫东怎么回事?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夏蚩暴躁的气势吓住了,诺诺的回应:“秦队眼见药草被抢,一下子就急了,冲上去就要抢回药草,我们也紧跟而上,围功那头野兽。”
夏蚩越听越火大:“那你们怎么还是空手回来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一队人上去,还没打赢一头野兽吧?”
似乎是被夏蚩的问话勾连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不知道回忆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那人竟然带着哭腔,口出惊天语句:
“是的,我们没有打赢那头野兽,那是一头会武功的怪兽!!!”
“什么???”众人惊得全都立马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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