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父子情深

晓晨帮小明提着东西送到家门口说：“这个时候，姨和姨夫应该都休息啦，我就不进去了。你回去也早点休息吧。”他能感觉到手中的礼品袋沉甸甸的，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物品，更是一份心意和关怀。他的脚步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轻快，尽管疲惫，但他的心中充满了激情。

夜色朦胧，街道里的路灯昏黄而稀疏，小明站在家门口，目送着晓晨的车灯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转过身去，轻轻地关上家门，院子里的狗吠声和远处田野里的蛙鸣交织在一起，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机。

晓晨的车缓缓驶出乡道，轮胎在泥土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刚上大路，车灯划破夜幕，照亮前方的道路。晓晨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瞥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他决定在路边停下车缓缓神，打开车门，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带着田野的清新和远处篝火的烟熏味。

晓晨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烟草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的轻拂和烟草带来的刺激。抽完烟后，他感觉精神了许多，但仍然有些犹豫是否继续开车。

“儿子，我来开车吧，你坐后排歇会儿。”江林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坚定。

晓晨转过头，看到江林的眼睛在车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晓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的驾驶技术比自己更熟练，而且他确实感到有些疲惫。

“你不是喝酒了吗？不能开车。”此时，晓晨突然想起什么，随即发出疑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没喝。一共要了两瓶啤酒，我倒了一杯放桌上，但压根儿就没动，剩下的都让你小明哥喝了。”江林解释说，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晓晨，仿佛在说，相信我。

晓晨点了点头，他相信父亲的话。他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座椅的皮革质感和新洗过的清新味道让他感到舒适。江林坐进驾驶座，调整了一下座椅，然后发动了汽车。

“行，那你就开会儿吧。夜间开车不比白天，视线差费眼力，时间久了就发困。不急，咱们晚点到家也没关系，路上慢点开。”晓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信任和放松。

江林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车灯再次划破夜幕，晓晨闭上眼睛，听着车轮与路面接触的轻微震动，感受着车辆平稳地前进，他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夜深了，江林驾驶着他那辆熟悉的旧车，穿梭在蜿蜒的公路上。车窗外，路灯的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射在车内，忽明忽暗。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机油的混合气味，这是江林多年来习惯了的味道。

江林的耳朵里塞着耳机，耳机里传来的语音导航声音十分清晰，他时不时地点点头，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导航的指引。他的儿子晓晨，躺在后座上，呼吸均匀而深沉，偶尔传来轻微的呼噜声，让江林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声调整了空调的风向，确保冷风不会直接吹到儿子的脸上。

“滴答答……滴答答……”耳机里突然传来了来电提示音，江林迅速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江林的爱人声音焦急而关切：“老头，你们往回走了吗？还有多长时间到家？”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马上就要进市区了。”江林轻声回答，尽量不让声音打扰到后排座位上的儿子，“我在开车，孩子在休息，放心吧，一会儿就到家啦，挂了，不给你多说了。”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透露出一种老司机的沉稳和自信。

他的眼睛依旧注视着前方，但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后视镜，确保儿子没有被惊醒。他的声音在车内回荡，虽然极力压低，却依旧在静谧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挂断电话后，江林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睛在仪表盘的微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伸手调整了一下耳机，确保它牢牢地固定在耳朵上，然后继续专注地驾驶。

“嗯……爸，是我妈来的电话吧？”晓晨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车内的宁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但更多的是清醒。江林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见儿子已经坐起身，揉着惺忪的双眼，头发有些凌乱。“是，外面黑灯瞎火的，你妈不放心呗！”江林微笑地说道，他的声音温和而平静，“没事，马上就要到了，你再睡会儿吧。”

“不困啦，刚才睡了一觉，现在好多啦。”晓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活力，他起身坐正，揉了揉双眼，然后望向窗外。车窗外，夜色更加深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是夜空中散落的星辰。他的目光在那些灯光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父亲，眼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江林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多晚，无论多累，只要家人在等待，回家的路总是温暖的。他再次紧握方向盘，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

夜晚的市区，霓虹灯闪烁着斑斓的光芒，街道两旁的树木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驳的阴影。车流如织，一辆辆汽车的尾灯连成一条条流动的红线，仿佛是城市脉搏的跳动。尽管已近夜里十一点，但城市的热闹并未因此而减退，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街道两旁依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三三两两结伴遛弯儿的行人，他们的脚步轻松，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谈笑声在夜风中飘散。也有三五成群围坐在店门前，打牌聊天儿的人们，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啤酒瓶碰撞的清脆声和烧烤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