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旧识重逢与隐秘线索

在“水鬼索命”的诡异阴影以及追杀的惊魂未定之后，沈砚秋愈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黑暗力量所笼罩。每一次试图触及真相的边缘，那些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都宛如虚幻的烟雾，在他指尖稍一触碰，便迅速消散，只留下更为错综复杂的谜团与如影随形的危险。然而，沈砚秋骨子里那股坚韧不拔的劲儿被彻底激发出来，他如同一位无畏的勇士，毅然决然地在这条迷雾重重的调查之路上继续艰难前行。

这一日，阴霾的天空沉甸甸地压在法租界的上空，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沈砚秋穿梭于法租界那宛如迷宫般的旧街巷弄之中。狭窄的街道两旁，古老的建筑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斑驳陆离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散发着一股潮湿与腐朽交织的气息，仿佛在悄声诉说着这座城市深埋于岁月长河中的隐秘故事。

沈砚秋的目的地是一家名为“悦来茶馆”的地方，这里表面上是一个供人休憩品茶的场所，而在法租界的地下世界里，它实则是一个信息流通的隐秘枢纽。茶馆内弥漫着浓重的烟雾，嘈杂的人声仿佛潮水一般，各种方言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混乱而又充满神秘的乐章。沈砚秋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寻得一席之地。他点了一壶茶，茶水的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凝重。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等待着合适的“猎物”出现，期望能从他们口中挖掘出关于洪门与“九宫会”那千丝万缕的隐秘纠葛。

就在沈砚秋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茶馆内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一道微光，突然闯入他的视线。那竟是顾曼殊。她依旧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蓝色连衣裙，宛如春日里宁静的湖水，散发着温婉的气质。她的头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在肩头，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往日未见的凝重，像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沈砚秋心中猛地一动，一种直觉告诉他，或许顾曼殊能在这一团乱麻般的调查中，为他指引出一条新的道路。

他轻轻起身，尽量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朝着顾曼殊所在的方向走去。在靠近顾曼殊的那一刻，他轻声说道：“顾小姐，真是巧啊。”声音如同微风拂过，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与惊讶。

顾曼殊抬起头，看到沈砚秋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沈顾问，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沈砚秋在顾曼殊对面缓缓坐下，目光直视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说道：“顾小姐也是来这里喝茶？”

顾曼殊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说道：“不，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些关于医学古籍的消息。你呢，沈顾问？”

沈砚秋微微沉吟，在这充满秘密的氛围中，他决定坦诚相告，毕竟在这艰难的调查中，多一个盟友或许就能多一分胜算。“我在调查白露的死因，这案子愈发复杂，牵扯的势力众多，就像走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我正在想尽办法从各方获取线索。”沈砚秋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顾曼殊听闻，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她微微皱眉，似乎在为沈砚秋所面临的困境而担忧，说道：“沈顾问，白露的死确实离奇，我也一直想帮忙，只是不知能做些什么。”

沈砚秋看着顾曼殊，心中暗自思索。顾曼殊在夜总会担任钢琴师，看似只是个普通女子，但上次见面时，她提供的关于白露的线索却十分关键。或许，她真的能帮上忙。

“顾小姐，实不相瞒，这案子如今涉及一些颇为诡异的现象，比如昨晚我就亲眼目睹有人死于‘水鬼索命’，尸体上凭空出现血红色的‘水鬼索命’咒文。”沈砚秋缓缓说道，目光紧紧盯着顾曼殊，观察她的反应。

顾曼殊听闻，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微微张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迅速闭上，很快恢复镇定，说道：“‘水鬼索命’？这听起来确实很诡异。沈顾问，我虽不懂这些玄学之事，但我曾在海外留学，接触过一些神秘学研究，对人体自燃等奇异现象有深入了解。或许，从科学的角度，能为你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沈砚秋心中一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说道：“顾小姐，你若能相助，那再好不过。我总觉得这些诡异现象背后，并非单纯的玄学作祟，定有人为的手段在暗中操控。”

顾曼殊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专注，说道：“沈顾问，你先详细说说‘水鬼索命’的具体情况。”

沈砚秋于是将昨晚遭遇追杀，以及那名追杀者在池塘中溺亡并出现“水鬼索命”咒文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曼殊。他讲述得极为详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仿佛在重新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恐怖场景。顾曼殊一边听，一边微微皱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仿佛在脑海中构建着一个关于这诡异事件的逻辑框架。

“沈顾问，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这‘水鬼索命’的咒文极有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化学反应导致的。在海外，我曾听闻有一种特殊的药剂，涂抹在人体上，在特定的环境下，会发生颜色变化，呈现出类似血字的效果。”顾曼殊缓缓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沈砚秋听来，却如同洪钟般响亮。

沈砚秋心中豁然开朗，仿佛一道光照进了他心中那片黑暗的角落，说道：“顾小姐，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在池塘边发现的一个奇怪小瓶子。瓶身刻满符文，里面残留着刺鼻气味的液体。我本打算找专业人士分析，难道这就是制造‘水鬼索命’咒文的关键？”

顾曼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的眼神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说道：“很有可能。沈顾问，你能否将那小瓶子给我看看？我在医学化学方面略懂一二，或许能分析出里面液体的成分。”

沈砚秋犹豫了一下，这个小瓶子是目前调查中极为重要的线索，他深知其中的风险。但看着顾曼殊那充满自信与期待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小瓶子，仿佛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小瓶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瓶身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顾曼殊接过小瓶子，她的眼神立刻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手中的这个小瓶子。她仔细观察着瓶身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力量。她又轻轻嗅了嗅里面残留的液体，刺鼻的气味让她微微皱眉，但她没有丝毫退缩。

“这些符文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神秘学的符号，但具体含义我一时也难以确定。不过这液体，从色泽和气味判断，应该是由多种化学物质混合而成。”顾曼殊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同时也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沈砚秋看着顾曼殊专注的模样，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奇。一个在夜总会担任钢琴师的女子，为何会对神秘学和医学化学有如此深入的了解？

“顾小姐，你为何会对这些神秘学和化学知识如此精通？”沈砚秋忍不住问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顾曼殊，试图从她的回答中找到更多隐藏的秘密。

顾曼殊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如同夜空中瞬息万变的流星，让人难以捉摸。她沉默片刻后说道：“沈顾问，实不相瞒，我在海外留学时，导师是一位对神秘学和医学交叉领域有着浓厚兴趣的教授。我受他影响，也对此展开了研究。”

沈砚秋点了点头，虽觉得顾曼殊的解释有些简略，但此刻也不好过多追问。在这个充满秘密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己不愿言说的过去。

“顾小姐，那依你看，这‘水鬼索命’与白露之死，以及洪门、‘九宫会’之间会有怎样的联系？”沈砚秋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希望顾曼殊能为他拨开眼前的迷雾。

顾曼殊轻轻咬着嘴唇，她的这个动作显得有些俏皮，但此刻却多了几分思索的意味。思索片刻后说道：“沈顾问，从目前的线索来看，白露作为‘九宫会’安插在洪门的眼线，她的死或许是洪门的报复。但这‘水鬼索命’现象，更像是‘九宫会’为了掩盖真相，或者是对洪门的一种警告。而这个小瓶子，很可能就是‘九宫会’用来制造这种诡异现象的工具。”

沈砚秋心中暗自赞同顾曼殊的分析，说道：“顾小姐所言极是。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或许应该朝着‘九宫会’与这种神秘药剂之间的联系展开。”

顾曼殊说道：“沈顾问，要解开这个谜团，我们还需要更多线索。或许，我们可以从‘九宫会’的历史和背景入手，看看他们以往是否有过类似的手段。”

沈砚秋点了点头，说道：“顾小姐，这方面我已经在调查，但‘九宫会’极为神秘，所知甚少。不知顾小姐在海外研究神秘学时，是否听闻过关于‘九宫会’的消息？”

顾曼殊微微皱眉，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段在海外求学的日子。她努力回忆着，说道：“沈顾问，我记得在一些古老的神秘学文献中，似乎提到过‘九宫会’。据说，这是一个传承久远的组织，他们对神秘力量的追求近乎狂热，曾经进行过许多禁忌的实验。但具体情况，我也只是略有耳闻。”

沈砚秋心中一凛，一个对神秘力量狂热追求且进行过禁忌实验的组织，难怪会制造出如此诡异的“水鬼索命”现象。

“顾小姐，看来我们这次的对手很不简单。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揭开真相。”沈砚秋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追寻真相的脚步。

顾曼殊看着沈砚秋，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说道：“沈顾问，我愿意全力协助你。希望我们能早日解开这个谜团。”

两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兵分两路。顾曼殊带着小瓶子回自己的实验室，分析里面液体的成分。而沈砚秋则继续在法租界内，寻找与“九宫会”有关的线索。

沈砚秋离开茶馆后，再次来到了“大上海”夜总会。这里依旧是夜夜笙歌，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堕落。但在沈砚秋眼中，每一个人似乎都隐藏着秘密，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他找到夜总会的经理王福，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取更多关于白露与“九宫会”的联系。

“王经理，我想再问你一次，白露在夜总会期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与一些特殊的人接触过？”沈砚秋严肃地问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王福，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王福一脸无奈，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说道：“沈顾问，我能说的上次都已经说了。白露确实有些神秘，平时很少与人交流。但有一次，我看到她与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兜帽的人在夜总会的后门交谈。我当时觉得奇怪，想凑近听听，结果被她发现了，她很生气，让我别多管闲事。”

沈砚秋心中一动，问道：“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王福摇了摇头，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说道：“没有，他戴着兜帽，脸被阴影遮住了。不过，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戴着一枚奇怪的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个类似九宫格的图案。”

沈砚秋心中一震，九宫格图案，难道这个人与“九宫会”有关？

“王经理，你确定是九宫格图案？”沈砚秋再次确认道，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王福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定，当时月光照在戒指上，那图案很清晰。”

沈砚秋谢过王福后，离开了夜总会。他心中暗自思索，看来“九宫会”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大上海”夜总会。那个戴着九宫格戒指的人，极有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

与此同时，顾曼殊回到了自己位于法租界边缘的小实验室。这是一个隐藏在一座老旧公寓楼地下室的秘密空间，周围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地方的古老与神秘。地下室的入口被一扇破旧的铁门挡住，顾曼殊熟练地打开铁门，走下狭窄的楼梯，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实验仪器和瓶瓶罐罐，有些仪器上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仿佛在进行着永不停歇的工作。顾曼殊将小瓶子放在实验台上，戴上手套和护目镜，开始对里面的液体进行分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与专注，仿佛即将展开一场与未知世界的较量。

顾曼殊先是提取了一小滴液体，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液体中呈现出各种奇异的晶体结构，这些晶体相互交织，仿佛在遵循着某种神秘的规律。它们像是一群神秘的舞者，在微观的世界里演绎着一场无声的舞蹈。她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化学测试，通过添加不同的试剂，观察液体的反应。每一次试剂的加入，都像是在触动一个神秘的机关，引发液体中不同的变化。

随着实验的进行，顾曼殊的眉头越皱越紧。这种液体的成分极为复杂，她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化学组合。其中一些成分，甚至在常规的化学元素表中都找不到对应。这让她感到既困惑又兴奋，困惑的是这种液体的来源和用途，兴奋的是她似乎正在接近一个重大的秘密。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顾曼殊终于有了一些初步的发现。她发现这种液体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有机物质，这种物质在遇到特定的温度和湿度变化时，会发生颜色变化，呈现出红色。或许，这就是制造“水鬼索命”咒文的关键成分。

然而，让顾曼殊感到困惑的是，这种有机物质的合成方法极为复杂，需要极高的技术和特殊的设备。普通的实验室根本无法完成，这背后必然有一个庞大且神秘的组织在支持。

顾曼殊决定将这个发现告诉沈砚秋。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沈砚秋的号码。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仿佛在打破现实与秘密世界之间的界限。

“沈顾问，我这边有了一些发现。这种液体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有机物质，可能是制造‘水鬼索命’咒文的关键。但这种物质的合成极为复杂，背后应该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在操作。”顾曼殊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发现线索的兴奋。

沈砚秋在电话那头听着，心中越发觉得“九宫会”的神秘和危险。

“顾小姐，辛苦你了。看来，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我这边也有新线索，在‘大上海’夜总会，有人看到白露与一个戴着刻有九宫格图案戒指的人接触过。这两者结合起来，‘九宫会’的嫌疑越来越大。”沈砚秋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在向“九宫会”宣告他不会退缩。

“沈顾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顾曼殊问道，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与沈砚秋共同制定下一步的调查计划。

沈砚秋微微沉吟，说道：“我们继续深入调查。顾小姐，你能否继续研究这种有机物质，看看能否找到它的来源或者合成地点。我则去寻找那个戴着九宫格戒指的人，看看能否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好的，沈顾问，我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