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刚下完一场小雨,早晨的空气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和说不上来的气息,让人感到沉闷。
林觉夏倚在窗边,仿佛老师讲课与她无关一样玩着手中的笔,眼里透着一股孩子气,像是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
突然,数学老师的声音响起:“林觉夏,认真听课!”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打破了教室里原本的节奏。林觉夏身子一僵,手里的笔差点滑落,她抬起头,眼神有些慌乱地对上老师严厉的目光。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眼神,让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赶紧坐正身子,但心思还是不在黑板上。
她偷偷地瞥向第二排的季来之,虽然初三换班才一个月,但是她的心思和目光全在他身上。一见钟情?
方觉夏的眼光很好,季来之长得确实是仙品。皮肤白净,内双,微分碎盖,薄唇……
“别看了,小心长针眼。”同桌楚涵用胳膊肘碰了碰盯着季来之发呆的方觉醒。
林觉夏回过神后,她低垂着眼脸,睫毛微颤,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我没有看他。”
楚涵看破不说破,轻笑一声,随即睡觉。
楚辞的书桌上摆满了高高的书和水杯,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各科老师已经司空见惯,甚至已经放弃她了。毕竟想要自杀的人,有一百种方法弄死自己。
林觉夏与楚辞不同,是清醒的堕落。她既想考高中又不想努力,所以初中以来都是边学边玩。总的来说:懒。
林觉夏的眼睛紧盯着认真听课的季来之,仿佛要把他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他好帅,我好爱。
就在这时,下课铃突然响了起来,林觉夏的思绪被这清脆的铃声猛地拉回了现实。她慌乱地收回视线,假装整理桌上的书本。
季来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着语文书然后转身朝教室门口走去。林觉夏鬼使神差地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刚迈出一步,就被楚辞一把拉住。“你干嘛去啊?”楚辞一脸坏笑地看着林觉夏。
“去背书啊”方觉夏很自然地说,顺手拿起语文书。
“装货,去吧去吧”楚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趴在桌子上睡觉。
林觉夏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就去办公室排队背书。
不偏不倚,排在林觉夏前面的人正好是季来之。季来之眼睛盯着要背的内容,嘴里念念有词着。
林觉夏用书挡着脸,嘴角微微上扬。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紧盯着季来之,眼神里全是崇拜、羡慕与爱意。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在身后的目光,回头的那一刻,正好对上那双棕色瞳孔。
那双眼睛很美,双眼皮的褶皱恰到好处,眉眼弯弯,卧蚕可爱俏皮,眼角的泪痣像是神之一笔一般。
他突然低笑出声,胸膛随之起伏,喉结微微滑动,笑意淡淡,像是藏着什么捉摸不透的秘密。
林觉夏吓得收回那副不值钱的花痴样,装模作样地背着书中的诗句。
十五从军征 《乐府诗集》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鸡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季来之侧过脸,轻笑出声“不是鸡,是雉,”
林觉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什么鸡不鸡的?
“不是鸡从梁上飞,是雉从梁上飞。”少年抿着薄唇,喉咙里发出声音,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少女恍然大悟,嘴角抽搐,耳朵根都红透了,像个小辣椒。
季来之挑了挑眉,转过身去。林觉夏在那尴尬地攥紧了衣角,像是在泄愤。
语文老师听着同学背书,往后看了看排队的同学,皱了皱眉然后点名安排互背。
林觉夏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怦怦怦地跳,如同被敲打的架子鼓一般。
她多希望她和季来之分到一组啊。这也许就是青春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许在多年以后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幼稚,可现在她15岁。
“季来之,方觉夏你们两个互背之后找我打钩。”
“好的老师”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
“回班里背?办公室里有股人肉味儿。”季来之漫不经心地靠在办公室的墙上,皱了皱眉,他很嫌弃办公室里学生的汗臭味。
“嗯。”方觉夏软绵绵地答应。
两人刚回到班就上课了,只好大课间再背书。
楚辞见二人一起回的班,一脸八卦地凑上前去问“你俩咋一块回来了?”
林觉夏懒得解释,但是看着楚辞一脸八卦的样子只好长话短说地解释了一番。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物理老师站在讲台边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全班“等你们班安静了我再讲课。”
楚辞和林觉夏对视一眼默契得一节课老老实实地待着,没有睡觉也没有搞小动作,单纯的发呆。
下课铃刚响,物理老师非常“心疼”自己上班辛苦,所以一溜烟地就回办公室了。
季来之往后瞥了瞥,拿着书走向林觉夏。楚辞似乎不嫌事儿大一样看了看季来之又看了看方觉夏,自顾自地叫上别人去厕所,给他俩留下独处空间。
“咱俩谁先背?”季来之的声音既慵懒又清冷,很有辨识度。
“你先背吧。”林觉夏声音轻软,像江南醉缠绵的风,透露出一股清甜。她对美好的事物都会不自觉地放缓自己的声音,比如流浪猫、小孩、美女还有帅哥。
“我要背出师表,你确定让我先背?”他眼眸一弯,笑的像个坏蛋。
多余问谁先背!
“什么?!出师表!还是我先背吧!”林觉夏连忙摇头,像个拨浪鼓一样。
“成,你背。你去里边坐,我坐你这。”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林觉夏因为屁股把凳子捂热了,脸上有了红晕“不行。”
“这里太窄了,我坐你同桌的凳子不合适。”
季来之注意她脸蛋上的红晕,挑了挑眉。
“你再磨叽一会儿大课间也快没时间了。”季来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校服外套挽在手臂上,手指骨节分明。
太有诱惑力了。
林觉夏坐到楚辞的位置,季来之顺势坐到方觉夏的凳子上。
季来之感受到方觉夏凳子上的温度,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背吧。”
林觉夏红着脸背完《十五从军征》和《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没有打磕吧,声巴可能因为凳子得事惹的有些发软。
林觉夏开始认真听季来之背《出师表》,她不得不感叹学霸得自制力。大多数人都在背的诗得时候,的霸们都在争先恐后地背文言文。
背完之后,楚辞捧着一大堆零食回来了“热热,快帮沃拿一下!我要坚持不我啦!”
林觉夏连忙接过她手中住一大堆零食“你怎么买这么多?!”瞳孔微微收缩,眸中流露出不解与诧异。
“热热,你忘了今天是什么的子啦?”
“日师开会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季来之识趣地走了,去办公室打钩。林觉夏和楚辞在她们日“窝”整理零食。
但“热热”是林觉夏?
季来之来到的师办公室,敲了敲门进去“报告。”
季来之来到语文老师桌前“打钩,林觉夏、季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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