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一直灌到通宵的酒精再加上一上午的战斗倒没让她觉得有多饿,只是感到十分困倦。
随着眨眼频率逐渐变得越来越满,最终她还是抵不过眼皮的沉重,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到何将醉沉下心来把手上的工作忙得差不多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身后的人已经半天都没出过一点声音了。
于是他回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个平时无时无刻闪烁着锋利狡黠光芒的人,此时敛去了所有锋芒棱角,安静地倒在靠枕上睡得正香。
“内心深处恐惧的、逃避的,往往就是让自己耿耿于怀的,来做心理咨询的人想解决的不外乎就是这些嘛。但是她不是,”和何将醉做交接工作的治疗师很是苦恼,“咨询过程中她一般就只聊她的工作压力什么的,和幽闭恐惧症相关的内容她总会有意无意地绕开,说是‘过去的事既然不影响当下的生活,那过去就过去了,还是过好当下更重要’。但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内心既不是真的放下了,也不是真的不需要帮助,她整个人传达出的情绪就很……矛盾。”
分明能感到对方也是想解决那些自己刻意或下意识回避着的内容的,可先前的咨询师始终找不到这棘手问题的突破口,最后只得作罢。
“交给我吧。”
习惯性静音的手机屏幕刚好闪烁着提示新的来电。
何将醉收回视线,拿起手机,轻轻关上灯出了屋门。
思绪却还留在屋内那人的身上不肯走。
他确实是有意接近她。
目的的话,简单来说确实也是想知道她恐惧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真的不是在恐惧那个凭空消失的人,实际是因你而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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