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抄家

当哲巴尔和西蒙去逮捕哲瓦德的时候，这位贪官正在娇妻美妾怀中享乐。

“我祖上为苏丹流过血，我为苏丹赚过钱，你们不能抓我。”哲巴尔惊恐地说道。

“苏丹的钱你也敢贪，跟我们走一趟吧！”西蒙恐吓道，“你要是敢反抗的话，就是与苏丹为敌，不知道你的祖上还保不保得住你。”

哲瓦德放弃抵抗，由侍卫押着和二人一起去面见苏丹。

苏丹让人将哲瓦德押入大牢，并命令哲巴尔和西蒙二人去查抄哲瓦德的家产。

重返哲瓦德宅邸的路上，哲巴尔突然和西蒙提到了宰相阿卜德的前任。

“你是说尤金妮亚吗？不得不说阿卜德这算是以旧换新啊！”

哲巴尔先表示了认同，又摆了摆手，“我说的是上一任宰相维齐尔。”

西蒙困惑：“维齐尔不就是宰相的意思吗？”

哲巴尔解释道：“你说得对，不过我们上一任宰相是苏丹的舅舅，为了避讳他的事情，我们就用维尔齐来指代他。”

西蒙理解了哲巴尔的意思，这就和哈利波特中的“你知道是谁”一个意思。

哲巴尔问道：“你应该去过我们的宰相阿卜德的宅邸了吧？”

“是的，非常的奢华，”西蒙揣摩哲巴尔的意图，“你的意思是武库建设贪污案，阿卜德也收了钱？”

“呃，有可能吧！不过苏丹没有让我们去管这个事情，”哲巴尔又问道，“你知道阿卜德为什么会这么富有吗？”

“因为他是宰相啊！权力就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苏丹命令阿卜德抄了维尔齐的家。这个混蛋在抄家时肯定贪墨了不少，他现在住的宅邸原先还是维尔齐修建的呢！”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呢？”

“当年维尔齐被杀后，他的儿子小维尔齐在封地上造反。结果他被苏丹击败，家族被抹除，就连提到他也只能用维尔齐代称。”

“我明白了，因为这涉及到了苏丹母亲家族的谋反，所以特异要避讳。”

“你明白就行，莫要乱说。”

谈论间，两人到达了哲瓦德的宅邸。

绿植围成的花园迷宫，露天的舞池，白色大理石建成的主楼。在日、月的见证下，权贵们曾在这里宴会、欢歌、交换利益。

然而昔日的名利场如今却散发出腐臭，为名利而来的人们也随名利散去，只有因此饱餐的食腐鸟还徘徊在这里。

手下还没有清点完成哲瓦德的家产，但已经清理出来的财富就让人震惊了。

西蒙亲眼看见四名手下面色通红地抬着一个约莫半米高的小箱子到院子中，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西蒙让手下打开箱子，里面竟然堆满了金币。

“原来里面装的是金币，怪不得那么重。这是多少枚金币呢？至少有一万枚了吧！”西蒙感叹道。

哲巴尔粗略估计道：“金币很薄的，这种大小的箱子应该能装二十万枚。”

西蒙又问道：“金币有多少克啊？”

“比八克多一点。为了防止奸商磨损金币，偷取金屑，苏丹规定，使用八克以下金币交易的商人直接处死。”

西蒙穿越前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仔，没有闲钱买黄金制品，不清楚金价。但是穿越后，西蒙了解到拥有土地的富农，一年也就能挣一枚金币，而王城里的居民则是能挣到十枚。

这里说的富农和居民可不是底层，他们家里面还养着奴隶呢！而奴隶可是什么工资都没有，完全依附于主人的。

“真的有二十万枚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在西蒙惊叹的时候，又有一个同样大小的箱子被抬了出来。

还有一箱？西蒙注意到这次抬箱子的只有一个人，这次就不可能是金币了。

西蒙让手下打开箱子，里面是满当当的珍珠。珍珠应该不值钱吧！

西蒙问道：“珍珠可以养殖吗？”

哲巴尔说道：“这不是果子，是海洋中的宝石。”

“我见过珍珠，在中国也有这种东西。它是贝类的分泌物，可以通过养殖贝类来收获珍珠。”

“原来是这样，还是西蒙你见多识广啊。我只是听闻海边的渔村里有海女会潜入海底，采集珍珠。”

“这个珍珠和金币大概是怎么兑换的？”倘若还没有养殖珍珠的话，珍珠应该很值钱的。

哲巴尔对手下记账地说：“问你话呢！”

手下兴奋地说：“珍珠的价格看大小。小的珍珠不值钱，一枚金币就能买到数十来颗。大的珍珠很值钱，苏丹就有一枚人头大的珍珠，是斯里尔罕的君主给苏丹的贡品，据说和同等大小的黄金等价。”

西蒙随意检查了一下箱子中的珍珠，大多数是拇指大小的凡品，只有两颗鸡蛋大小的精品。

这时候，清点金币的手下汇报，之前的那个箱子里面装了二十三万一千八百枚金币。

“哲瓦德真是该死啊！这种人就是帝国的蛀虫。”哲巴尔怒道。

“哲瓦德是怎么搞到那么多钱的？就算是贪污也太夸张了吧！”

哲巴尔指了指一旁空无一人的房间，示意西蒙和他进去说。

“几年前，苏丹翻新皇宫，就是让哲瓦德负责的。他做的很好，后来有重大工程，苏丹都让他负责。”

“他这是辜负了苏丹对他的信任。”

“苏丹其实知道他贪污了。你见过他的女儿吗？她身上穿戴的珠宝比苏丹的妃子还华丽。这次是他贪到了武库上，犯了苏丹的忌讳，才让苏丹决定惩罚他。”

西蒙问道：“苏丹让我们抄了哲瓦德的家，那他的家人怎么办？”

“他们都是哲瓦德的财产，自然是成为苏丹的奴隶。”

“你说得对，他们在哲瓦德富贵的时候，享受了荣华富贵。现在哲瓦德落马了，他们也该进行偿还。”

哲巴尔和西蒙离开房间。屋外已经有一个手下在等候。见到二人出来，手下汇报道：“哲瓦德的女儿上吊自杀了。”

哲巴尔问道：“人死了吗？”

“没有死，她被她家的家仆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