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东方吐白,薄雾渐褪。
陈怀安因为昨夜睡得早的缘故,于是他一大早便起来了,乡间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人感觉到清新自然。
他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这个时代还是烧柴火灶,不过由于当他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经常一个人做饭,如今做起饭来依旧是得心应手。
食物的香气将陈予宁唤醒,看到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陈怀安,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重新揉了揉双眼,确保自己没有眼花。
“哥?你会做饭啦?”
陈怀安回首嘿嘿一笑。
“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哩!快叫阿爷起来吃饭了。”
“知道啦。”陈予宁一脸乖巧地回应道。
今日早餐:腊肉青菜面糊、煎鸡蛋。
陈予宁陈家良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没想到如今的陈怀安能接连给他们带来种种惊喜。
看着从未见过的菜式,陈家良问道:
“怀安,你该不会又是在仙人那里学的吧?”
“阿爷果然是聪明绝顶,快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陈怀安给两人碗里都夹了一个煎蛋。
两人品尝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吃!”
“阿兄,你是咋想到鸡蛋还能这样烹饪的?”
陈怀安一脸宠溺的说道:“当然是灵光一现,宁妹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好耶!”
饭后,陈怀安正在收拾碗筷,只见一位少年提着一竹篓草药走进了院子。
少年的身高不高,黑黑瘦瘦的,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忧郁感。
“陈爷爷,陈大哥的伤好些了吗?”
“原来是阿贺啊,小安已经无大碍了。”
陈怀安边说边将其迎进了屋子。
陈家良口中的阿贺便是王贺,他就住在隔壁不远处,其父母多年前因为一场瘟疫双双离世,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陈家一直以来对其十分照拂。
“那便好,都怪我,当时没拉住绳子。”
从王贺的口中了解到:当日陈怀安为了采一株长在山崖边的灵芝,便将绳子系在腰上,在采药的过程中没想到绳子断了,他才跌落山崖。
听完王贺所说,陈怀安暗自思忖:“这难道就是西医所说的逆行性遗忘?难怪我记不得到底咋受伤的。”
陈怀安对其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况且这也不是你的错。”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些草药是我刚从山上摘的。”
陈家良接过背篓。
“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嘿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后面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好说好说,慢走不送啊。”
看着王贺远去的背影,陈怀安不禁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孤独的自己。
“怀安,阿贺这孩子人不错,干活也利索,还懂得感恩,如果你觉得他人还可以的话,以后可以多与他接触。”
陈怀安点了点头,刚陈家良所说记在心中。
通过几日的静养后,陈怀安的患处已经消肿并开始慢慢结痂,如此一来,便没有感染的风险了,想必再补充一些营养的话,他的伤很快就会痊愈了,思来想去,他觉得鱼汤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宁妹,附近有捉鱼的地方吗?中午我给你做鱼吃。”
“当然了,阿兄,等我下,我马上就去给你抓。”
“我们一起去,刚好我想出去透透气。”
“你确定你的腿没事啦?”
听到陈予宁关切地话语,陈怀安伸出脚用力对着空气踢了踢。
“喏,你看,是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好叭,那跟我走吧。”
两人拎着竹篓沿着青龙坎河走着,直到两人到了上游的一处小潭才停下。
潭水不是很深的样子,水面有点发绿,上面还零星散落着几株水草,给人一种空幽神秘的感觉。
陈怀安透过水面看下去,发现潭底确实有不少的鱼,个头还很大。
陈怀安对潭水饶有兴致,他直接便跳进潭里开始抓鱼,因为是南方人,再加上小时候的农村经历,使得陈怀安的水性格外的不错,不多时,他便抓了很多草鱼和鲫鱼。
“这么多应该差不多了。”
在他准备离开之际,突然水下金光闪闪的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他循着光芒便在水中摸索了起来,最后,他将发光物体摸了上来。
陈怀安拿起它一看,好像是个类似球形的东西,不过上面已经被苔藓和泥土覆盖,等他清洗干净后才发现,这个小玩意是一个金色珠子,上面还篆刻着花纹,虽然不知道这个珠子为何物,但以他多年在影视中看古董文物的经验来看,此物绝对不是凡物。
“阿兄,你是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吗。”
陈怀安将攥着珠子的手在陈予宁的眼前打开。
“当当当当,宁妹,你瞧瞧,好看不。”
金色的光芒闪耀片刻旋即便黯淡了下来。
陈予宁莞尔一笑:“呵呵呵,看来只是个石头。”
陈怀安本想扔了,可转念一想,这么圆的珠子也是难得,于是他将其又揣回兜里。
陈怀安将鱼分给了王贺几条后便回了屋子。
“可惜没有酸菜,不然做点酸菜鱼,那味道,简直别摆了。”
陈怀安本打算给伤口敷药的,可等他撩起裤腿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腿上原来的伤口已经恢复了,甚至连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了。
“难道说?我捡到宝了?这个珠子还有治病的功能?卧槽!”
“不对,或许只是刚刚泡过潭水的缘故,我还是试验一下。”
说干就干,刚好家里养的猪这两天食欲不振,看起来病怏怏的,陈怀安将珠子泡在水里,然后将泡过的水倒给猪喝,然后开始观察猪呢反应,一刻钟过去,原本还萎靡不振的猪已经开始变得活蹦乱跳了起来,趴在栏上张着大嘴嗷嗷叫食。
“果然有用!后面再慢慢看看珠子对重病有没有效果,对咯,珠子还没有名字,不如就叫你嗯…嗯…算了,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翌日,风和日丽。
“怀安,从今日开始,我就要教你真正的武学了,你一定要记住,武功不是让你与他人逞勇斗狠的,而是让你有能力更好地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
“阿爷,孙儿记住了。”
“那好,我们开始吧。”
其实从小到大,陈家良都在指导陈怀安练习武学的基本功,譬如扎马步以及各种拳脚基本功,所谓千里之台,始于垒土,打好基础,后面做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陈家良随即便演示了起来,只见他运动真气打了一套拳法,拳法刚猛无比,好似游龙凌天,气冲斗牛,特别是最后一招,直接将旁边碗口粗的槐树拦腰轰断。
陈怀安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我滴乖乖,阿爷,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呀,快告诉我,你用的这是啥绝学。”
“此乃我年轻时便修习的一门拳法,名为黄龙擎天拳。”
“哇塞,这气势,简直无敌!”
听着陈怀安的夸赞,陈家良不由自主地捋了捋胡须,怡然自得地说道:
“只要刻苦训练,有朝一日你也能成为像阿爷一样的高手的。”
“对了,阿爷,武道的实力怎么划分的呢。”
“据我所知,只有煅体、毓灵两个境界,再往上的我便不知道了,煅体境一共分为五重,其上便是毓灵境,到了毓灵境,才算真正踏上修炼一途。”
“阿爷,那你如今是什么境界呢?”
“嗐,你阿爷我修炼了一辈子,才只是个煅体五重。”
“啊?修炼这么难吗?”
“臭小子,那是自然,天赋、机缘缺一不可,晋升到毓灵境,便可借助天地灵气修炼,其上的境界我就不清楚了,听说修炼到至高境界,还能得道成仙呢!”
“那肯定是极其艰难的,再说一个人孤独地修炼,没有家人陪伴的日子太难熬了,我就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行。”
“平淡是真。”
练武是真的累,陈怀安学了一个时辰,便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趁此机会,陈怀安从屋中取出珠子挂在腰间,挂上的瞬间,他只觉得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
“果然是至宝!”
“阿爷,再来!”
“臭小子,你有这般毅力,早晚必成大器!”
如他所料,陈怀安的天赋极佳,不过几天的功夫便将拳法融会贯通,陈家良不禁连连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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