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就这样一路拉着默不作声的白延跟着一群人向县城走去,拉着白延跟拉着头倔驴一样,刘璋扭头看着白延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去,不去的话,你到底想过没有,我们如果不去军营,没有钱,没有粮而且万一还有人追杀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你的命已经卖给我了,你应该听我的话,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强迫我和你一起去军营?”白延强调的说道,他可是刘璋的主子,他可救了刘璋两次!!!就是这样对主子加救命恩人的。
“那白公子,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刘璋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
“走吧,马上就要跟不上了。”白延摸着自己被刘璋一直拉着已经变红的手腕,估计过几天就要变得青紫了,这小孩劲真大啊!
听到这句话,刘璋脸都要气红了,真的是娘们唧唧的,一路上一直不情不愿地,原来是要别人‘请示下’才能自己走。
“头儿,这两个人还跟着我们!”任路听到这句话,扭头一看就看到后面那两个人,就稍微停了下脚步等着两人上前。
“你们两个不会是从哪里离家出走的小少爷吧?没苦硬吃非要去军营干嘛,那可是真的会死人的。”任路也挺不好意思的,刚刚还是他把人家两个从草丛里面‘赶’出来的。
刘璋狠心掐了一把自己腰间的软肉,顿时留下一股泪,边擦边说“官爷你不知道,自从爷爷被人害死了,我们兄弟两个就被赶出家门,已经是三天没吃过正经吃饭了,我们一路走到这里,身无长物,兄长旧病成医,我们刚刚看着几位官爷张贴征兵告示,就想看看能不能谋个出路,要是立功,就更是不愁以后了。”
白延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璋表演,真是能屈能伸啊,她这泪怎么说留就能留,不去当戏子真的可惜了,还有为什么不是主仆,还敢和他称兄道弟,真的是以下犯上!
任路看着这兄弟两个,真假不知,但是良言难劝该死鬼,他们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上面还交代了不准强征,之前那强征的下半身都看不出来形状了。
这两个主动凑上来,还能凑两个人头,何乐不为。
刘璋看着眼前连绵不绝的营帐,和远处黑压压正在练兵的士兵,这就是战争啊,这么壮观。
白延正在和另外几名士兵交代要购买的药材,商量好回来就看到刘璋在营帐门口发呆,也朝着前面望去,“刘璋弟弟,这是怕了?”
“白延,你说这些人有多少能够活着?”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刘璋也摸清了白延的脾气,口是心非,看似强势,但只要她直接拿下主意,白延就会照着她的想法来,于是言语间也渐渐试探了起来,从最开始称呼白少爷到现在直呼其名。
她之前是说的要卖命给白延,但是如今看来,她倒是可以得到一位免费的老师加靠山,那可完全不同了,需要再增加点筹码。
“想这些干嘛?你都已经来了,我前几天给你的那本医书已经看完了吗?”
刘璋无语,也不知道白延到底从哪变出来的,这么厚的两本,明明逃出来的时候,她看着白延可是什么也没有带的。
虽然多,可是她天才刘璋还是把它背完了。
白延看着刘璋的目光从呆滞到神采奕奕,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不少,就知道肯定是已经背完了,看着样子还在等着他夸奖,其实也还不错,也只是比他差了一点点。
“这个速度也还行,下次再有人过来,你就去诊脉。”
“啊?我吗?”刘璋指着自己一脸疑惑的看着白延,她刚刚把那几本书背完,还并不知道怎么诊脉,就能直接上手了吗?
“刚好,这不是过来了一个。”白延指着不远处正在一瘸一拐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人,不然呢?刘璋不赶快上手,难道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着上万士兵。
也不知道这靖王是怎么管理下面的士兵的,这么多士兵就他们两个军医,是生怕人在战场上被就救下来吗?
刘璋硬着头皮把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还没等刘璋说话,旁边就传来了白延的嘲笑声,“按的这么紧,你是要把他当猪宰了吗?”
刘璋、士兵:不敢说话
白延把刘璋拉开,自己坐了下来,“说话,看病不说话,我会算命啊。”
鲁仁小声地开口说道:“白大夫,我的脚崴到了。”
“大点声,都要上战场了,天天和没睡醒一样。”看到这群人这个样子他就生气,平常走在路上看到他就是这副样子,说话声音小的和蚊子嗡嗡一样,他有这么可怕吗?
白延默默地将手中的药方加上了足量的黄连,库里面的黄连都要不够了,也不知道采买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鲁仁挺直胸膛大声地喊道:“白大夫,我的脚崴到了。”
“声音这么大,要把我振聋啊!”
刘璋默不作声,不敢吭声,乖乖地拿着药方要去抓药,同情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这比之前其他人的黄连都多,要苦成什么样子啊。
“走什么走,来!”刘璋走过去,被白延抓住手,摸着手下的腿骨,不知怎么一下,白延就把手放下了。
军营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白大夫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好像是因为弟弟不争气,教了好长时间都学不会。
刘璋现在出去打个饭,都能感觉到每个人都在盯着她看,时不时的还会有人把她拽过去,让她诊脉,说实话,在这种氛围下进步真的挺快的,现在白延不在的的时候,刘璋也敢自己一个人开药了。
于是有更多人悄悄地专门在白延不在的时候,去找刘璋开药,不知道为什么,刘大夫开的药要比白大夫甜上不少,估计是因为这是在自己身上慢慢成长出来的孩子吧。
白延在军医营帐中百无聊赖的坐着,几天前,大军驻扎益阳城前,估计是要开战了,这一段时间来营帐中找他看病的士兵都少了很多,看来是知道好好训练了,刘璋出去沐浴,他都已经坐了半天了,都没有人过来。
刘璋正在营帐中擦身子,最近总是觉得胸口涨涨的疼,应该是要发育了,今天专门找了个机会擦洗一下,她看着自己的胸口都有些鼓起来了,她得找捆布缠一缠。
远处传来吃饭的鼓声,刘璋正想穿上衣服,门口的帘子却已经被拉开,她急忙坐回浴桶中,虽然桶里面的水早就凉透了,刘璋的心砰砰地跳动,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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