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直很漂亮

名井南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凑崎纱夏的身影。

那个总是活力四射的关西女孩，此刻正踮着脚尖拍打林轩闻的肩膀，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亲近笑容。

“他们…认识很久了吗？”名井南听见自己轻声问道。

周子瑜摇摇头，婴儿肥的脸颊微微鼓起：“闻哥从没提过”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不过他总这样，重要的事都藏在心里。”

走廊的灯光在名井南眼中变得模糊。她想起咖啡馆初遇时林轩闻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那个林轩闻手机里面的Sana。

原来…早在那时候就已经…

…………

白色小巴缓缓驶入影视基地，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车内弥漫着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气氛，十六个女孩紧贴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摄影棚。

除去林娜琏几位6x的老练习生外，其他女孩都是第一次离“出道”这么近，离梦想那么近。

离摄影棚越近，周子瑜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越快，曾经，她是多么梦想着这一刻。

“子瑜啊，深呼吸。”

名井南温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她颤抖的手背。周子瑜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急促到快要缺氧，后背的训练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走下巴车，十六位女孩满怀着梦想走进了《SIXTEEN》的摄影棚，以及十六颗飞速跳动的心。

来到舞台前，聚光灯打下，从黑暗中走出的，是一身紧身衣的朴振英。

“你们好，欢迎来到摄影棚，你们这里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拍摄。”

“您好！”女孩们一齐弯下腰，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周子瑜的余光好像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子瑜的视线穿过晃动的摄像机支架，在监控室的玻璃窗后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林轩闻正站在调音台旁，右手比着加油的手势，嘴唇无声地开合：

「加油！」

这个口型她太熟悉了——小时候参加朗诵比赛，初中时面对舞蹈考级，那个总是站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的少年，永远用这个口型为她打气。

“随着节目的拍摄，”朴振英继续说着，“你们将会被分为两个小组。”

“接下来给你们介绍一下Major组的七名成员。”

“Mina、娜琏、Mo、多贤…”

“接下来是nor的成员。

“Sana、子瑜、志效…”

“第一个任务…”

………

从摄像棚出来后，Major成员们获得了属于艺人专有的保姆车接送，而Minor组还是只能挤着小巴车。

“Are you a star？“

朴振英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名井南坐在保姆车柔软的皮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印有Major标志的胸牌。窗外，Minor组的小巴缓缓启动，她透过车窗看到周子瑜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额头抵着玻璃。

车厢里，其他被分到Major组的人显得非常兴奋，这意味着她们从一开始就获得了领先，接下来的几周她们都将享受艺人的待遇。

与此同时——

小巴车内，凑崎纱夏嘟着嘴巴，和一旁的子瑜抱怨道：

“啊～～～就这样开始了吗？”

“下次评比的话，我一定要进入Major组才行呢。”

………

没有旁白，没有字幕，只有朴振英手中的遥控器切换声。左侧屏幕是Major组的七人——名井南站在最边缘，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尾；林娜琏的位置恰到好处地占据视觉中心，却微妙地偏离了节目组预设的焦点。

右侧屏幕，Minor组的九人挤在稍小的空间里。周子瑜站在最旁边的一个位置，只露出半张脸；凑崎纱夏嘟着嘴巴，两侧的脸颊肉让她看起来十分可爱，关西人特有的元气在静默画面中依然鲜明。

“听起来…这个拍摄很‘残酷’呢。”

“哈哈哈，观众们就喜欢看这种内容。”

“你看好谁呢？”朴振英突然问道。

林轩闻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微微一顿。监控画面定格在名井南接过Major胸牌时轻颤的睫毛，以及她转身时发梢扬起的优雅弧度。

“非要选的话…”他注视着屏幕上名井南的特写，“名井南的表现最让我印象深刻。”

朴振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她漂亮？你有私心吧？”

“因为她的眼神。”林轩闻调出她自我介绍时的片段，“您看这里——虽然紧张得手指在发抖，但直视镜头时的那种坚定…”

朴振英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林轩闻的说法。他突然调出周子瑜的视频，“你这位青梅竹马的表现也很亮眼。”

周子瑜正在画面里用略显生涩的韩语自我介绍，说到一半突然卡壳时，那个不好意思吐舌的小动作让在场staff都露出了姨母笑。

“子瑜她…”林轩闻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从小就是这样，越紧张反而越可爱。”

一旁的朴振英再次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是不好好看住他们几个，可能就真让他们在一起了。

“下周的拍摄之前，把准备好的曲子发我邮箱上。”朴振英拍了拍林轩闻的肩膀。

………

名井南陷在柔软的床垫里，Major组的宿舍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照亮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我竟然进了Major组呢…」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立刻把脸埋进枕头，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太明显了——这句话根本就是在求表扬。

手机很快震动：

「恭喜，你在镜头上很漂亮！」

「嘿嘿…难道不是一直很漂亮吗？」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名井南就后悔了。她猛地将枕头按在发烫的脸上，双腿不自觉地踢蹬了几下。天知道她怎么会发出这样近乎撒娇的内容——这完全不像平时冷静自持的自己。

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吓得她差点把它扔出去。

「从咖啡馆第一次见面就是。」

简洁的回复却让名井南的心脏漏跳一拍。她蜷缩在Major组宽敞的单人床上，反复读着这短短十个字。

名井南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早晨，仿佛清晨的阳光还在她记忆中闪烁，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