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不断循环的智障世界初次战斗

失乡城，是一座典型的西方中世纪庄园型城池。

城主府如同军事堡垒般深沉高大，延伸出三面厚重高耸的城墙，将低矮散乱的民居围拢在一起加以保护。

剩下的一面临海，修建有简易的临海码头。

因为缺乏规划，失乡城内的道路狭窄杂乱，羊肠崎岖。

只有一条连通城门和城主府大门的道路，相对笔直且宽敞。

也因此，城内所有的商业设施，都分布在其左右，日常好不热闹。

弗瑞穿着华丽繁复的城主服，腰间挎一把精巧的贵族护身短刀，正走在这条名为失乡大道的路上。

值得一提的是，弗瑞此时只穿了这一件连衣带裤的城主服。

换句话说，他身上是挂空挡的！

不过这次倒是不怪弗瑞变态，而是因为异世界没有内衣。

而弗瑞除了这套麻烦的城主服外，也找不到其他衣物，所以不得不只穿城主服出门。

强忍下面溜风的古怪感受，弗瑞再次确信，异世界有大病，是个智障。

满世界都是没穿内衣的暴露怪！

不过，在前往测试魔法的场地前，这些旁枝末节，不影响他多看看智障世界的表现。

铁匠铺内，粗壮的大汉赤裸着同样没有任何性征的身体，打造铁器。

炉火永远燃烧，粗坯永远无法成型，铁匠永远在叮叮铛铛地敲打。

杂货铺内，店老板滔滔不绝，向永远没有决定买什么的顾客推销，永远琳琅满目的商品。

露天剧场的笑闹声，永远络绎不绝。

舞台上的小丑和女巫，循环表演火焰与冰霜的魔法。

是真的魔法，而非魔术。

另一边的公主与骑士，也在不停上演救与被救的故事。

街边的小商贩，贩卖永远卖不出去的小玩意。

路上行走的居民，永远重复溜达逛街的人生。

……

他们的行为各不相同，却共同组成失乡城最热闹的场景。

然而他们相同暗淡的双眼，永远在重复的行为动作，无不说明这些失乡城的居民，和苏珊一样，只是一群无魂的AI。

统称失福者。

它们上演的热闹，只是一场死寂到令人恐惧，惊悚到头皮发麻的的邪异傀儡戏。

也难怪弗瑞之前再三吐槽，异世界是个智障。

身为失乡城城主，也是唯一的赐福者。

弗瑞像个局外人一般，或者说被世界排斥在外的观察者，只能看着，融不进虚假的热闹氛围。

哪怕距离近在咫尺。

哪怕不时伸手，触碰自己领民的身体。

这些热闹的人们也毫无动静，更无视城主大人，依然一板一眼地“扮演”自己的角色。

“果然，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激活次数用完了吗？”

弗瑞低声细语，没有多少失望之情。

召唤之书的激活还需进一步查验。

他收回手，转身拐进一条黑暗的巷道，将热闹甩在身后。

现在，还是测试恢复术与脱衣术，更加重要。

-----------------

狭窄小道上，粗布麻衣，衣衫褴褛的农人双手捧着夹杂石头的粗粝灰面包，急匆匆走着。

为“生活”而奔波劳累的面孔上，尽是风霜。

每一沟，每一壑，都在诉说生存的艰辛。

突然，小道的视线死角处，猛地窜出一个人，凌厉扑向农人。

恶意，弥漫整个小道。

灰面包如同石块，砸在地面上四散滚落。

被扑倒在地的农人拼命挣扎，不是为了与歹人搏斗，而只是为了捡拾那些滚开的灰面包。

可惜，扑在他身上的歹人，一刀又一刀，招呼身体。

农人的左右十指，痛苦地在地面上，擦出道道指痕，很快就开始抽搐和痉挛，旋即僵硬不动。

歹人为了稳妥，又凶狠地补了三刀之后，才放过农人站起身来。

他四处捡起灰面包，然后迅速消失在小道深处。

弗瑞从小道另一边的深处走出，静静看着农人的尸体化作一团细微的金光，消失不见。

“真TM是个智障的世界！”

从初次撞见凶案到现在，弗瑞已经看过很多遍，但他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低声咒骂。

自从生起测试恢复术与脱衣术的念头后，弗瑞就将这场凶案视为自己最好的试验场景。

所以接下来，他双手抱怀，站在小道的边上静静等待。

不知过去多久，刚才的歹人重新出现在小道上，再次躲在之前的位置上，准备袭杀农人。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啦。

“喂，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呢？”

来自于城主的无上威严，伴随声音进入歹人的耳朵深处，激活已经失去太久的灵魂和赐福。

歹人一个激灵，那双暗淡的眸子爆出金光，生动灵活起来。

下一刻，哐当一声，染血罪恶的刀子掉落在地。

歹人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

“城城城……，城主大人，小人……小人，小人……”

不知是灵魂失去太久，还是底层人物面对城主的惶恐不安，歹人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弗瑞不耐烦，打断他的话，继续追问。

“我问你，为什么要抢东西和杀人，就不怕被抓吗？”

歹人佝偻下身子，似乎被城主夹杂威严与惩罚的话语压倒在地面上，抬不起身来。

只有口中支支吾吾地辩解。

“小人不是……不是故意的啊。只不过，小人是歹……歹人，抢东西和杀人……”

突然，一道刺眼的刀光如同毒蛇的利牙亮起！

充满恶意的戏谑嗓音，在小道弥漫。

“抢东西和杀人，不是理所应当嘛！”

眼看刀光就要命中城主那白净嫩滑的脖子，歹人的金色瞳仁中，爆出阵阵光彩。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子爵老爷，就要丧命在自己这个阴沟老鼠手里。

高贵的血脉即将跌落尘埃，歹人只觉神清气爽。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从灵魂深处弥漫到全身，仿佛中了雷电法术，身体酥麻而畅爽。

可惜，地狱到天堂的往返旅程，过于短暂。

“脱衣术！”

弗瑞冷漠吐出新到手的魔法名称。

伴随语音出口，歹人手中的刀和身上粗鄙不堪的衣物，均都化作金粉消散在空中。

而相对的，弗瑞身上的城主服，也飘然洒落在地。

脱衣术效果，以自身装备的算力为代价支付，强制泯灭目标身上的装备算力。

彼此装备算力的差距，与泯灭范围和泯灭程度相关。

而以城主服的的精致程度，其算力远超底层阴沟老鼠的刀子与粗衣，直接将其灰灰。

所以此时的弗瑞，与歹人都是赤裸上阵的局面。

不过相比被脱衣术搞得不知所措的歹人，弗瑞早有准备。

凭借早有计划的镇定与高出一筹的身体素质，贵族护身短刀后发先至，深深没入歹人的胸腹要害。

下个瞬间，弗瑞的眼睛亮了。

因为，召唤之书，再度被激活啦！

-----------------

就在弗瑞外出测试魔法之际，他的房间内。

床榻上倚靠着枕头的沉眠“少女”，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冰寒的蓝色眸子。

它缓缓坐起，扫视一圈后，雪白樱纯微张。

“这是……，失乡城唇城主房的。”

冰蓝瑟如瀑发丝垂下，森寒色视线冻结在自己凌乱的法师袍上。

白的似得的力如同海浪，瞬间席卷宽大得房的，将所有得事物，全都冻结在酷寒的冰的之中。

包括那一朵持续燃烧得蓝的火焰，宛如冰封色蓝玫瑰。

清冷高洁的声的，在被完全摧毁得房的内来回传荡。

“不过是一介失福者，弗瑞子爵。”

“虽不清楚你为何能得到赐福，但竟敢做出如此无礼之举！”

“吾，以暗月之誓，赐予你，永恒冰冷得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