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里滴水的包装袋,用着沙哑的声音说:“城南老字号的蜂蜜蛋糕,最后一炉。”包装袋上凝结的水珠洇湿着掉落下来。那是席数希最喜欢的甜点,只有在放学这段时间才有得卖,不过因为口味很好,所以每天排队买的人也多。
“你下车就去买了?”席数希有点惊讶,明明那个时候两人还在冷战中,心里被揪起了一块,这人怎么能这么好。
“嗯,小席,对不起。”顾承筠点了点头,目光直视着席数希,他从来就是那种有问题就尽力去解决的人。此次两人的感情起了波澜,他内心很难受,也知道,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不想让她也沉浸在不好的情绪中。冷战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只有磨合和沟通才是真正解决彼此感情的最佳方式。身为男人,只有先一步妥协,放低姿态,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席数希被他的态度心软了不少,拽住他领带往屋里扯,大门关上,屏蔽了外面的风风雨雨。顾承筠未料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踉跄地扶住鞋柜。
来不及平复心跳,席数希搂住他直接咬了上去,唇瓣温热,学着他用在她身上的样子在里面描摹,卷起,索要着,勾着舌尖跳舞,太过放纵的用力,带出一丝血丝,耳畔也听见了他闷哼的声音。
“你总说我不肯公开......”她扯开他湿透的西装,锁骨下方露出团建时被她咬破的结痂,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暴雨声开始变弱,顾承筠握住她发颤的指尖,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探进睡裙里,嫩滑细腻的手感,感受他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瞬间轻颤,心里泛起涟漪,好痒,好热,她在清醒和沉沦中听到他的声音:“继续藏着吧。”
席数希被抱到沙发,她带着断断续续的话语:“怎么……突然就妥……协了?”
“小希,不重要的,不公开就不公开,比起其他虚有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冷战的心痛感让顾承筠如同窒息,既然她还没准备好,那就先这样吧。他相信会让她主动的、心甘情愿的让两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席数希眨眨眼,明眸发热,紧咬下唇看向他,这个男人,当真值得让人喜欢。她迷恋的吻了吻他的唇,然后从他的唇、脸再到脖颈,对准喉结咬了的那一口让顾承筠再也承受不住。
他双手圈在席数希的腰上,微微弯着身子,将脸埋 在她脖颈处,呼吸时的热气扫在肌肤上,痒意难耐极了。
顾承筠从后搂住她的月要月支,让她立时慌了手脚,无措地想去掰开他环在腰间的手,身子好不容易自由,又被他扳过肩膀来迎面抱住,急促狂野的热意扑面而来,嘴唇又被覆了上来开始舌忝着。
席数希的手指像条蛇,从男人的颈脖,顺着精致勾勒的轮廓,沿着锁骨旁那白皙的肌肤缓缓流动,一片温润如玉,指间流淌着淡淡的温情,短促的气息就在女孩轻柔动作中缓缓运行起来。
说不出来的欲在空气中激荡,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如同两片湿漉漉的花瓣交缠在一起,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呼唤着对方的触碰。
他们的相遇如同火星碰撞,激发出一片炽热的火焰,细小的毛孔仿佛在微弱的摩擦中沸腾,释放出一种令人陶醉的香气。
那肌肤间微妙的瑟瑟声,如同琴弦轻轻地被弹奏,传唱着一种深沉的情感。又仿佛是两颗心在默契地共鸣。
摩擦间传来的温暖,像是一缕微风拂过湿润的草地,润物细无声地渗透在每一个细胞,让人陷入一片柔软的幸福之中。
“等......等一下,这里没有计生盒。”她羞涩的说着。
顾承筠把皱巴巴的西装盖在她身上,抱着她去洗漱时,她睁开已经不受控要合起来的眼睛扫了一眼。
头顶天花板的图案渐渐扭曲成分辨不清的色彩,房间充斥着浓郁的味道,思路变得断断续续,任由他操作着一切无能为力地昏睡过去,也不知道,他在洗手间呆了多久,用掉了多少冷水。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凌乱的大床上,席数希蜷在顾承筠怀里,两人之间贴着没有一丝距离,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呼吸平稳。
席数希张开有点干涩的眼睛,昨晚哭的太多次导致现在有点肿胀。听见身边人浅浅的呼吸声,发现他左耳边还遗落着她的耳钉,嘴角微微的肿着昨夜她失控咬破的伤口。
“你的睫毛是在测风速吗?”席数希突然出声,指尖戳了戳顾承筠还在颤动的睫毛。
他闭着眼把人往怀里又搂紧几分,下巴抵着她头顶嘟囔:“昨晚可累了。”挺拔的身体贴着:“你就没点补偿我的?”她挣动后退离,正好与他肆意流连的对视。
伸手拨动怀中女人的发尾,他的脸带着沉沦的情欲还未全部散去,唇瓣呈现出漂亮绯色,比任何时候都性感,看着她打了他一下,抱着衣服逃离,洗手间的门发出‘咔哒’一声,门被她锁住。
顾承筠把手挡住突然自己的眼睛,压平心中的浮躁,有了真正的感悟,难怪总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穷书生遇到如此让人勾魂摄魄的狐狸精也该不过如此吧?
晨光闯进岛台,盛开的鲜花安静的伫立在花瓶中,散发的香味被很少开火的厨房飘来煎蛋的焦香覆盖。顾承筠衣冠楚楚地在有条不理的做着早餐,远处看像是艺术家在雕刻自己的作品。
昨夜被淋湿的衬衫被他扔进垃圾桶,幸好后车厢里放着备用衣服,是席数希帮他拿出来,在洗手间门口被他狠狠地占了很久的便宜才得以脱身的。
注视着他的手法娴熟而稳定,每一道菜颜色搭配的很有食欲,席数希偷尝了一口:“培根煎脆的刚刚好,没想到顾少爷还挺会做饭!”
“劳驾。”手上的翻炒瞬间起来一阵火花,得到表扬的少年嘴角止不住的翘起,嘴里指挥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干活:“把盐递给我。”
顾承筠接过她递过来的糖,看了一下换了旁边的调料罐,摇摇头一边指挥她把菜端过去桌上,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外国的口味不喜欢,只能自己犒劳自己的胃了。”转身看着她赌气地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顾承筠转身继续煎煮,被她的可爱气给萌死了。
顾承筠用竹筷夹起荷包蛋,放在席数希的碗里,叮嘱着好吃到胃口大开的人吃慢一点,而席数希也是真的被他征服了味蕾,很给面子的进行光盘行动。
洗碗的时候,两人一个人洗,一个人顺手接过放入沥水架上,当放进最后一个碟子时,她的后背被人抱住,她躲了一下,随着突然卸了力道,任由后背靠住她的胸膛,安逸的氛围给人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席数希在他洗碗最后一个碗的时候,恶作剧的把水泼到他的脸上,顾承筠被冷意泼上的瞬间瞳孔骤缩,利落地转身抱住调皮的女人,闻到了被褥上一样的玫瑰香,此刻却混着煎蛋的焦香与未散的情欲,发酵成危险的催化剂。
“你可别后悔。”他将人困在流理台与自己胸膛之间,席数希的耳尖瞬间烧红,指尖蜷进掌心。
“需要我再为你服务一次吗?“顾承筠的声音裹着热气擦过她耳廓:“或者,”他引着她的手贴上自己颈侧,“你帮我?”她的指甲瞬间掐进他锁骨,却被他含着笑意的闷哼惊得松开力道。
“你想得美。”席数希仰头承接他骤然暗沉的目光,看着他颈侧暴起的青筋,蛮横的睨了他一眼。
“席小姐的待客的之道,是用完早餐就翻脸不认人?”他指腹抹过她唇角,唇在距她毫厘处停住,呼吸间翻涌着,随后早已按耐不住的重新的吻了上去。
上午十点的实验室里,两人隔着三排实验台|独自专注自己的实验操作,假装不熟,在无人注意的间隙里,被他藏在数据纸下的小糖果。在他的桌兜里被人放置的奶茶......
午休时的消防通道里两人在忽明忽暗的的小天地里接吻,在课间铃响时,拉丝着不肯离去的人,急速跑场的背影。
傍晚的超市是属于他们自由的海洋,席数希坐在购物车里指挥方向,顾承筠推着车在货架间漂移,她往车里扔了五包辣味薯片,他就偷偷换成原味的;他刚要拿啤酒,她就往车里砸进两盒牛奶。最后结账时发现购物车底藏着支玫瑰,店员笑眯眯指着还在看T的顾承筠暧昧地说:“刚才有位帅哥偷偷放的。”
入夜的公寓飘着奶油意面香,席数希把面条卷在叉子上喂他,吃完饭看完电影了,她赶着赖在她家不肯回去的人,留下一声声如“吃橘子”般的声音。让她又好气又无可奈何,纵容着他。
小情侣过着甜甜蜜蜜的日子,在人前装不熟,有时也会起点争执,在人后却总是各种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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